耳的爆裂声。
四、血路突围
骑兵冲出粮仓时,整个王庭大营已经炸开了锅。
羌兵们在火光中四处奔逃,有的提着裤子从帐篷里钻出来,有的举着弯刀却找不到敌人的方向。
赵珩带领队伍沿着预定的路线冲杀,剑刃每一次起落都带起一串血珠。
“将军,左翼有埋伏!”
周砚之的声音带着喘息。
赵珩转头,看见黑暗中突然竖起一排长矛,像凭空长出的铁荆棘。
他猛地勒住缰绳,坐骑人立而起,前蹄在火光中划出残影。
“跟我冲!”
他调转马头,朝着右侧的骑兵营撞去。
那里的战马受惊狂奔,正好冲乱了羌兵的阵型。
赵珩的剑穿透一名羌兵的胸膛时,感觉手臂突然一麻——一支流矢擦过他的肩胛,带起一道血箭。
“将军!”
周砚之挥刀挡开后续的箭矢,脸上溅满了滚烫的血。
赵珩咬着牙拔出箭簇,血珠滴落在马鞍的绒毛上,迅凝结成暗红的冰粒。
“别管我!”
他嘶吼着挥剑劈开帐篷的布帘,里面熟睡的羌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身异处。
三百人的队伍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在羌兵的大营里烫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五、残月归营
寅时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赵珩勒住马时,鹰嘴崖下已有二十多骑等候。
周砚之从后面赶上来,甲胄上的血冻成了暗红色的冰壳,他清点人数的声音带着颤抖:“将军,回来了八十七人。”
赵珩抬头看向天边,乌云散去的地方,残月像一把弯刀悬在天际。
他伸手摸了摸肩胛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结成了硬邦邦的血块。
远处的王庭大营还在燃烧,火光在云层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一头喘息的巨兽。
“把伤兵抬上马车。”
他低声说,声音因为脱力而有些沙哑。
周砚之点头时,他看见对方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刚才突围时被长矛刺穿了胳膊。
“将军,我们烧掉了他们三成粮草,辎重营的箭矢也全毁了。”
周砚之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