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土地,包括三座粮仓。
另外,燕军必须交出所有攻城器械,遣散降兵。”
韩延之猛地站起身,案几被撞得晃了晃:“林缚你别得寸进尺!
那三座粮仓是我军过冬的根本,岂能拱手让人?”
“要么答应,要么继续打。”
林缚也跟着起身,玄色披风扫过案几,带起的风将烛火吹得歪倒,“我给先生一夜时间考虑,明日此时,若没有答复,我军便开始攻城。”
说罢,他转身就走,亲卫紧随其后。
帐门被掀开的瞬间,寒风卷着雪沫灌进来,将烛火彻底吹灭。
韩延之站在黑暗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得耳膜疼,方才林缚的眼神像柄出鞘的剑,冷得能刺穿骨头。
回到主营时,雪已经下大了。
林缚走进中军帐,赵衡正对着舆图愁,见他进来,连忙迎上去:“将军,韩延之没答应?”
“他在等我们降价。”
林缚走到舆图前,拿起炭笔在狼牙关周围画了个圈,“燕军的粮草最多撑五日,幽州的援军根本是幌子,他现在比我们急。”
赵衡凑近一看,圈里标着三个红点——都是燕军囤积粮草的地方。
“那咱们明日真要攻城?”
“不。”
林缚放下炭笔,嘴角勾起抹深意,“派人去西营传个话,就说我可以让一步,三座粮仓只要两座,但必须交出所有战马。”
赵衡愣住了:“将军这是……”
“他会以为我们松了口。”
林缚走到帐门口,望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谈判就像拉锯,你退一寸,他才敢往前递一尺。
等他把底牌亮得差不多了,咱们再……”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将军,狼牙关方向有异动,燕军好像在转移粮草!”
林缚与赵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韩延之果然在试探他们的底线,转移粮草既是防备攻城,也是在暗示“粮仓很重要,不能让”
。
“让斥候盯紧了,别打草惊蛇。”
林缚沉声道,“另外,告诉韩延之,今夜我军会后撤三里,以示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