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空着的腰间:"
你们想反悔?"
"
只是处理些杂事。
"
林缚指尖在狼皮卷边缘打着圈,"
贵主的条件,第三条我应了。
"
他抬眼时,烛火恰好映在瞳孔里,"
粮草可以给,但得用你们手里的东西换。
"
使者狐疑地坐下:"
换什么?"
"
上个月你们掳走的两百个汉人百姓。
"
林缚将茶盏推到使者面前,热气氤氲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还有陉城以北那片草场,你们得退出去三十里。
"
"
你疯了?"
使者猛地拍案而起,皮袄的下摆扫得案几上的竹简哗哗作响,"
那片草场是我族过冬的地方,你想让我们冻死在山里?"
"
冻死总比饿死强。
"
林缚从案下抽出本簿册,册子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你们的人这个月在边境烧了七个村落,抢走的粮食够你们过冬了。
倒是那些百姓,再不让他们回家,春耕就要误了。
"
帐外的喧哗渐渐平息,亲兵掀帘进来,单膝跪地:"
将军,西营的巡逻队拿住个想翻墙的探子。
"
使者脸色骤变,林缚却像是没看见:"
按规矩办。
"
他转头看向使者,眼神里的温度比帐外的寒风还要低,"
贵主派你来,是谈条件的,还是来探营的?"
使者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我主说了,百姓可以还,但草场绝不能让。
"
他忽然压低声音,"
我知道你们的粮草只够撑半个月,等到大雪封山,不用我们打,你们自己就得饿死。
"
林缚忽然笑了,笑声让帐内的寒气都散了几分。
他从案后起身,走到使者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贵主大概没告诉你,三天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