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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隘口灌出来,掀起他斗篷的一角,露出里面衣料上绣着的暗纹——竟是用金线绣成的星图,与秦廷钦天监绘制的星图截然不同,北斗七星的位置被一颗从未见过的亮星取代。
“秦将林缚?”
那人开口了,声音经过刻意的变调,分不清男女老少,像是用石子在陶瓮里摩擦,“久仰大名。”
林缚眯起眼睛:“阁下是谁?为何在此地屯兵?所部属于哪个势力?”
斗篷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怪异:“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追的人在我这里。”
他抬手向后示意,两个卫兵押着一个披头散的俘虏走了出来,正是三天前神秘势力的偏将,林缚认得他甲胄上的狼头徽记。
俘虏看到林缚,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出嗬嗬的声音,却不出完整的话语。
林缚注意到他的脖颈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过。
“他说不出话了。”
斗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们追杀的这支队伍,不过是我放出去的饵。
真正的棋局,在这里。”
他抬手朝隘口内侧指了指,篝火的光芒恰好照亮他手腕上的银镯,镯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与崖壁上的图腾隐隐呼应。
陈武忍不住喝道:“休要故弄玄虚!
你到底想做什么?”
斗篷人缓缓抬起头,兜帽滑落,露出一张令人心惊的脸。
那是张年轻女子的脸,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却是罕见的浅灰色,瞳孔里仿佛盛着流动的雾。
最诡异的是她的额头,竟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形状与崖壁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像是天生就长在那里。
“我叫玄珠。”
她直视着林缚,浅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三个月前,袭击你们粮道的是谁;半年前,在咸阳城外散布流言的是谁;还有十年前,你在河西战场救下的那个孤儿,他的父母究竟死在谁手里。”
林缚的瞳孔猛地收缩。
十年前河西那场战役,他还是个校尉,在尸堆里抱起那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时,那孩子攥着半块刻着相同图腾的木牌。
他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