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慌乱:“我……我是取了艾草,但没碰别的东西。”
“是吗?”
林缚忽然提高声音,“那为何药库的值守说,你取艾草的那天,恰好是‘睡仙草’失窃的日子?”
帐内一片死寂。
赵昂和李适猛地看向周衍,脸上满是惊愕。
周衍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泛白:“你……你们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周大人心里清楚。”
林缚缓缓起身,走到周衍面前,“你不仅偷了‘睡仙草’,还利用联络官的身份,摸清了粮草库的布防。
你知道守卫的百夫长是楚地人,爱喝家乡的烈酒,就特意带了两坛青泥封口的楚酒,假意慰劳,实则在酒里掺了‘睡仙草’的粉末。”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迷药作时,你借口去如厕,悄悄给叛军了信号——那支藏在你袖箭里的烟火,昨晚在你的帐内搜出来了。
还有,你与叛军领的密信,用楚地特有的朱砂写就,藏在你带来的竹简夹层里,要不要我现在拆开给大家看看?”
周衍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瘫坐在案前,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
赵昂猛地拍案而起,“你我皆是盟军,为何要通敌?”
周衍忽然笑了,笑声嘶哑:“盟军?你们以为楚国真的想帮秦国平叛吗?黑风谷的叛军领,是我楚王安插的棋子!
只要秦军在这里耗着,楚国就能趁机夺回被秦国占去的三城……”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蒙武上前按住。
亲兵拿出锁链,“咔哒”
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押下去,严加看管。”
林缚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寻常事。
周衍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楚国不会罢休的……”
帐内只剩下林缚、沈墨,还有面色复杂的赵昂和李适。
烛火渐渐平稳,映着林缚疲惫却坚毅的脸。
“林将军,”
赵昂起身,拱手道,“是我等失察,险些坏了大事。
魏国愿全力配合秦军,弥补粮草损失。”
李适也连忙表态:“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