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枚金环,“我家元帅说了,只要大秦肯割让河西三郡,联军立刻退兵,从此两国永结盟好。”
林缚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河水,冰层融化的寒意顺着靴底往上钻。
他忽然笑出声来,声音在空旷的河谷里格外清晰:“三王子可知,十年前我在河西郡当亭长时,那里的老农告诉我,春天播种前要先除尽杂草,不然禾苗长不起来。”
赫连突的笑容僵在脸上:“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林缚抬脚往回走,声音漫不经心地飘过来,“只是想告诉三王子,河西郡的麦田里,容不得豺狼撒野。”
赫连突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刚要作,却见林缚突然转身,目光如刀般刺过来:“回去告诉你家元帅,明日此时,我在河西郡的麦地里等着他——要么他留下级当肥料,要么我大秦铁骑踏平他的王庭。”
回到东岸时,赵亢正指挥士兵加固营垒。
看到林缚回来,他连忙迎上来:“将军,对岸有异动,他们的投石机正在调整角度。”
林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对岸的投石机架起了黑石弹。
他忽然想起昨夜截获的密信,北狄联军内部似乎因粮草问题起了争执,那位神秘谋士正力主战决。
“让工兵营把盾车推到前排。”
他转身走向中军帐,声音斩钉截铁,“告诉各营将领,今夜三更劫营,目标是对方的粮草辎重。”
陈武刚要跟上,却被林缚抬手拦住:“你带一队人去上游,把所有渡船凿沉。
告诉兄弟们,明日破晓前,我们要让这群北狄蛮子知道,什么叫背水一战。”
夕阳西沉时,河谷里的风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林缚站在了望塔上,看着对岸的军阵渐渐隐入暮色,只有那面饕餮大纛还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他从怀中摸出块半旧的玉佩,那是去年在河西郡剿匪时,一位老农硬塞给他的,说能辟邪。
“将军,晚饭备好了。”
陈武的声音从塔下传来。
林缚将玉佩揣回怀里,转身下楼时,看到赵亢正拿着张羊皮地图在呆。
地图上用朱砂标出的联军布防图旁,还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是赵亢那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