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弩箭短了半截,却带着倒钩,一旦射入人体便难以拔出。
墙头上的弩手成片倒下,惨叫声瞬间盖过了器械的轰鸣。
“换长枪手!”
林缚抽出腰间佩刀,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他麾下的长枪营迅补上弩手的位置,丈二长枪从墙头探出,如密林般刺向逼近的盾牌阵。
枪尖撞上铁皮盾牌出刺耳的摩擦声,却没能刺穿——那些盾牌竟是双层铁皮夹着木芯的构造。
就在这时,东侧防线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林缚转头,心脏猛地一沉:神秘势力竟派出了骑兵!
不是寻常的轻骑,而是披着铁甲的重骑,连马匹都罩着铁网甲胄,手中长枪斜指天空,组成楔形阵朝着防线最薄弱的东门冲来。
“绊马索!
快放绊马索!”
东门守将是来自南方的周都尉,他的吼声带着哭腔。
早已埋在地下的麻绳被猛地拉起,却在撞上重骑的瞬间崩断。
那些重骑仿佛无视障碍的铁兽,硬生生撞开了临时加固的木门,木屑飞溅中,铁甲骑兵如潮水般涌入防线。
“林缚!
我带人去堵东门!”
赵衡提着大刀冲过来,花白的胡须在风中乱舞,“你守住中军,千万别让他们撕开整条防线!”
林缚点头时,老将军已经带着亲兵冲了出去。
他看见赵衡的大刀劈在重骑的铁甲上,火星四溅,那骑兵却只是晃了晃,手中长枪便刺穿了一名亲兵的胸膛。
林缚咬碎了牙,转身对传令兵吼道:“让预备队把火油桶推上来!”
预备队的士兵们推着木桶狂奔,桶里的火油晃出金色的弧线。
当重骑突破第二道防线时,林缚亲自点燃了火把。
火油顺着预先挖掘的沟壑流淌,火把落下的瞬间,整条防线东侧腾起火龙,浓烟中传来战马的悲鸣和铁甲被灼烧的焦糊味。
“是火箭!”
赵衡在火墙另一侧大喊。
他的战袍已被鲜血浸透,大刀卷了刃,却依旧死死守住缺口。
神秘势力的弓箭手开始对着火墙射箭,火箭穿过浓烟落在防线内侧,营帐很快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