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神秘鬼敢来,咱们的马队定能把他们的骨头碾成粉末。”
林缚笑着颔,伸手拍了拍对方肩上的兽毛披风。
这位少主带来的羌族勇士个个精于骑射,只是性情刚烈,前几日还差点因为分配营帐的事与南楚士兵动起手来。
他正思忖着该如何进一步调和,帐内已传来盟主苍老却洪亮的声音:“都进来吧。”
盟主陈默端坐在虎皮椅上,花白的胡须垂至胸前。
这位曾镇守边关三十年的老将,此刻正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敲击着一份军报。
案几两侧的烛台燃着鲸油,将他脸上深刻的皱纹照得愈清晰。
“刚收到的消息,黑风隘已被那神秘势力占了。”
陈默将军报推至众人面前,羊皮纸上的墨迹还带着湿气,“守将殉国,三千将士无一生还。”
帐内瞬间陷入死寂。
黑风隘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没想到竟如此轻易就被攻破。
南楚的将领脸色白,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玉佩;羌族少主猛地站起身,腰间的弯刀出哐当声响。
林缚俯身细看军报,上面记载着敌军使用的兵器颇为奇特——“铁管喷火,声如惊雷”
。
他眉头微蹙,想起前日抓获的俘虏曾哆哆嗦嗦地描述过类似的武器,当时只当是对方吓破了胆的胡言乱语。
“盟主,”
林缚直起身,目光扫过帐内众人,“黑风隘失守,意味着敌军可直取洛城。
依末将之见,应即刻调整布防——”
“调整布防?”
南楚将领嗤笑一声,折扇轻摇,“林缚将军莫不是忘了,我南楚的盾兵只守左翼。
黑风隘的事,该由北境铁骑去应对才是。”
“你说什么?”
羌族少主猛地拍向案几,青瓷茶杯应声碎裂,“若不是你们楚兵在盟会上推三阻四,咱们早该拿下黑风隘!”
眼看双方就要争执起来,陈默重重一拍桌面,案几上的烛台都跟着震颤:“都住口!”
他缓缓站起身,苍老的身躯此刻竟透着一股慑人的威严,“自今日起,所有兵力统一调配。
谁若再敢以私废公,休怪陈某军法无情!”
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