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头:“难。
对方兵力至少在五万以上,且装备精良,战法诡异。
咱们刚经大战,兵力不足三万,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
帐内陷入沉寂,只有烛火在风中微微摇曳。
“看来,只能走那一步了。”
林缚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决绝,“传我命令,备文。
分别送往东面的琅琊军、西面的云州牧,还有南边的楚水寨。”
赵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将军是想——”
“联盟。”
林缚斩钉截铁地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三日后,三封措辞恳切的书信分别送出。
信中详细说明了神秘势力的威胁,附上了侦查到的兵力部署图,最后写道:“今强敌压境,非一人之力可挡。
若能同心协力,共筑防线,则家园可保,百姓安宁。
若各守一方,恐难独善其身。”
消息传出,军中议论纷纷。
有老兵不解:“将军,那琅琊军与咱们素有嫌隙,去年还抢过咱们的粮道,他们会答应吗?”
林缚正在擦拭佩剑,闻言淡淡一笑:“此一时彼一时。
去年抢粮,是为私利;今日联盟,是为自保。
在灭顶之灾面前,恩怨情仇都得往后放。”
果然,不出五日,第一个回信的便是琅琊军。
统帅秦苍在信中写道:“林缚将军所言极是。
秦某愿捐弃前嫌,共抗外敌。
三日后,某亲率两万精锐赴会。”
紧接着,云州牧也派来了使者。
这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带来了云州牧的承诺:“我家主公说了,愿出一万步兵,五千骑兵,粮草若干。
只求联盟成立后,能保住云州百姓不受兵戈之苦。”
唯有楚水寨迟迟没有消息。
这是一支盘踞在楚水流域的水匪势力,虽名义上是匪,却从不劫掠百姓,只劫为富不仁的商贾,在当地颇有声望。
其领楚霸王更是武艺高强,麾下有水军五千,战船百艘,是南方不可小觑的力量。
“将军,要不要再派个人去催催?”
亲兵有些焦急。
林缚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