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胆大的熵族人偷偷用熵能结晶换取联盟的药品,后来渐渐变成了半公开的交易场。
燃站在市集入口的星叶树下,看着穿灰袍的熵族人和穿联盟制服的星际商人讨价还价,觉得父亲当年种下的不只是植物,更是道裂缝,让光有机会照进来。
“燃使者。”
一个裹着褐色斗篷的老妪走过来,兜帽下露出布满能量裂纹的脸。
她是十年前那场兵变的幸存者,丈夫和儿子都在混乱中被熵增能量吞噬。
燃掀开摊位上的防尘布,露出一排嵌着星叶粉末的手环:“这次的纯度提高了,能延缓核心的老化。”
老妪的能量核心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全靠这些融合了平衡能量的饰品吊着命。
老妪颤抖着递过一小袋熵能结晶,指尖触到燃的手腕时猛地缩回——他的皮肤下,平衡能量正在缓慢修复那些与生俱来的熵能裂纹。
“他们说,你要让熵族变成光合族那样的软骨头。”
她的声音里带着恐惧,更多的却是渴望。
燃把三枚手环塞进她手里:“父亲临终前,核心的裂纹里长出过星叶的根须。”
他卷起袖子,小臂内侧有块淡金色的印记,那是父亲用最后一点能量烙下的,“他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无序,是能在两种能量里自由行走。”
市集尽头突然传来骚动。
几个穿黑色战甲的熵族执法队冲了进来,为的是大长老的孙子锐。
他的能量核心是纯黑的,据说从未接触过任何有序能量:“谁让你们交易平衡能量的?”
锐的战靴踩碎了摊位上的星叶盆栽,嫩绿的叶片在他的熵能腐蚀下迅枯萎。
商人们慌忙收起货物,熵族人则纷纷退到阴影里——没人敢公开对抗执法队,除非想重蹈十年前叛乱者的覆辙。
“这些是联盟援助的民生物资。”
燃挡在锐面前,监测仪上的绿色波纹剧烈跳动起来,“大长老签署过协议的。”
锐的手按在腰间的熵能刀上:“协议可没说让你们学联盟的软心肠。”
他的目光扫过缩在角落里的老妪,“玛莎,你忘了儿子是怎么死的?被这些平衡能量骗得放松警惕,才会被熵增吞噬!”
老妪抱着手环的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