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试卷,却没现成年的自己正站在讲台旁。
小李看着年轻时的自己,突然想起十年后的那个深夜。
他在遗迹的能量室里调试设备,屏幕上跳动的参数与当年那道物理题惊人地相似,潜意识里的解题思路突然清晰如白昼。
“原来不是解不出,只是时候未到。”
他对着少年的背影轻声说,教室里的阳光突然变得温暖,少年迟疑着捡起试卷,重新拿起了笔。
小赵的试炼场是片白茫茫的雪地。
她穿着单薄的防护服,怀里紧紧抱着灵源探测仪,身后是队友们逐渐僵硬的尸体——三年前的极地考察队遭遇暴风雪,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风雪里传来队长最后的叮嘱:“一定要把数据带回去。”
冰冷的记忆刺得她牙齿打颤,探测仪的屏幕在雪地里闪着红光,像濒死的心跳。
但当她低头时,突然看见自己现在的队员证,照片上的小张正比着鬼脸,小李举着修好的设备傻笑。
“我们做到了,队长。”
她对着风雪轻声说,转身时,身后的雪地正慢慢抽出绿芽。
当最后一道光墙化作飘散的光点,时间宝石突然腾空而起,在墓室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艾伸出的掌心。
宝石接触到老人指尖的刹那,整个迷宫开始剧烈震颤,那些不断变换的时空碎片像被磁铁吸附的铁屑般急退去,露出灰黑色的原始岩壁。
“我们拿到它了。”
小赵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探测仪的屏幕终于恢复了平稳的波纹。
嬴政望着宝石表面流转的光纹,突然想起小王牺牲前塞给他的那块还带着体温的压缩饼干。
当时他只顾着冲锋,直到战斗结束才现那块饼干被压成了粉末,混在血污里粘在作战服上。
他一直以为那是遗憾,此刻却明白,那是年轻人用生命传递的信念。
艾将时间宝石嵌入腰间的凹槽,宝石的光芒透过金属纹路蔓延开来,在岩壁上投射出撤退的路径。
“记忆不是负担,”
老人回头看向他们,银色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粒,“是时间留给我们的指南针。”
嬴政转身走向石门时,靴底踩碎的光粒在身后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