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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突然说,他正盯着辐射仪上缓慢攀升的数值,“你们听过牧民说的‘地鸣’传说吗?说是大地深处有东西在呼吸,每次它呼气的时候,山里的野兽就会集体迁徙。”
“别封建迷信。”
老马皱眉,却没再说下去。
小张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战术背心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凌晨三点,对讲机里的静电噪音突然变成了规律的脉冲声。
小张猛地惊醒,看到帐篷外的应急灯在诡异的闪烁,仿佛电压不稳。
他抓起夜视仪冲出去,营地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指南针的指针正在疯狂旋转。
“西北方向三十公里,出现强震波!”
监测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地表开始塌陷了!”
越野车在布满碎石的河床里颠簸,时表指针死死钉在六十公里。
车窗外,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不断闪过奇怪的光斑——那是更多迁徙的生物,有像蜥蜴却长着鸟喙的爬行类,有能在空气中滑行的扁平生物,它们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彼此之间毫无冲突,仿佛所有的生存本能都被压制了。
“看那里!”
小李突然指着前方。
地平线处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光晕,不是自然光源的散射,而是某种蓝紫色的辉光,像巨大的极光在地表燃烧。
随着距离缩短,光晕中开始浮现出扭曲的光线,仿佛空气本身正在被拉伸。
当他们抵达辉光边缘时,塌陷已经形成了直径约一公里的漏斗状区域。
原本覆盖着植被的山坡消失了,露出下方层层叠叠的岩石断层,像是大地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蓝紫色的光芒正是从断层深处溢出来的,在空气中形成跳动的电弧。
更惊人的是那些生物。
沙螽、叶衣虫、透明蠕虫,还有更多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未知生物,此刻正源源不断地坠入塌陷区。
它们不是失足坠落,而是主动跃下,像扑向光源的飞蛾。
小张甚至看到一只半吨重的、长着六对翅膀的生物(他们暂时叫它“岩鹫”
)收拢翅膀,笔直地扎进断层深处,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它们在……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