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暖阁之内。
地龙烧得正旺,驱散了暮春时节最后一丝料峭寒意。
嬴政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王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窗外庭院中那棵新抽嫩芽的梧桐树上。
自冬儿归来,他身上那股常年萦绕的、属于帝王的沉郁肃杀之气,竟悄然淡了许多,眉眼间多了几分寻常人夫的温和。
冬儿正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医书,却未看几页,目光时不时瞟向嬴政,又带着几分欣慰看向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的儿子。
嬴祁今日换下了常穿的玄色王袍,只着一袭月白锦袍,乌用玉冠束起,面容俊朗,眼神深邃,既有少年人的英气,又隐隐透着宗师境强者特有的沉稳威压。
自血洗咸阳、晋升宗师境后,嬴祁身上的气质愈难以捉摸。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仗父皇余威的太子,而是真正能与嬴政并肩而立,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然越的存在。
黑冰台在他手中运转得更加高效,忠诚系统的蜕变更是让他对大秦的掌控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祁儿,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冬儿放下医书,声音温柔,带着久别重逢后对儿子的无限疼惜。
嬴祁闻言,微微一笑,走到冬儿身边坐下,目光在父母脸上逡巡,心中暖意流淌。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从最初的迷茫、怀疑,到如今的一家团聚,手握权柄,他终于有能力为父母做些什么了。
“在想什么?”
嬴政转过头,看向儿子,眼神带着审视,却也有不易察觉的父爱,“看你这几日神神秘秘的,又在捣鼓什么?黑冰台那边又有新动静了?”
嬴祁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黑冰台一切运转如常,孩儿今日找爹娘来,是有东西要给你们。”
“哦?”
嬴政挑眉,有些意外。
他身为始皇帝,坐拥天下,奇珍异宝见过无数,能让嬴祁特意准备的东西,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冬儿也好奇地看着儿子:“是什么东西,这么郑重?”
嬴祁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凝聚某种力量。
下一刻,他身前的空气微微波动,两团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