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突然转紫。
走在中间的药娘忽然低呼一声,踉跄着扶住身旁的石柱——那石柱上盘着的藤蔓竟在蠕动,深褐色表皮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人骨指节。
“是‘骨生藤’,用尸油浇灌十年才能养成。”
老瞎子的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夜明珠迸出火星,“这里曾有人用活祭养阵。”
秦斩的指尖擦过石柱上的凹痕,触感像极了师傅书房里的《墟志残卷》——那些被虫蛀的书页间,隐约记着“烬墟之主以人骨为基,血祭开墟”
的记载。
忽然,他腰间的罗盘“咔嗒”
弹开暗格,掉出半枚刻着“墟”
字的青铜令牌,与地上的箭镞尾羽红绫颜色分毫不差。
“小心头顶!”
阿蛮的弩箭破空而去,三根弩矢钉入雾中,竟出金属断裂的脆响。
秦斩抬头时,正看见无数细如丝的金线从雾顶垂落,每根金线末端都串着枚青铜铃铛——正是他们包裹行囊的同款。
金线在风中轻晃,铃铛却未出声响,唯有丝线摩擦的“沙沙”
声越来越近。
“捂住耳朵!”
药娘突然扯开随身药囊,撒出大片白色粉末,“是‘寂音铃’,铃铛不响才是杀招——它们靠震动频率伤人!”
粉末未落,秦斩已拽着她滚向石墩,金线擦着鼻尖掠过,在地面割出三道寸深的痕迹。
他余光瞥见阿蛮的银环突然迸裂,少女捂住耳朵单膝跪地,弩机却仍稳稳对准上方——这是南疆巫女的秘法,以痛觉强撑清醒。
“老瞎子,你能定位铃阵中枢吗?”
秦斩甩出腰间软鞭,鞭头的玄铁钩缠住一根金线,用力一扯却觉阻力极大,仿佛钩住了千斤巨石。
瞎子的拐杖在地上快敲击,夜明珠光芒大盛:“东南方七步,有金属共鸣!
但那下面是空的。”
空的?秦斩心头一跳,忽然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胡话:“铜门之下,尽是骸骨。”
他猛地挥鞭抽向地面,石砖应声而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底泛着幽蓝荧光——是磷火,数量之多竟将井底映成鬼火海洋。
而在竖井正中央,一根手腕粗的金线穿过青铜环,环上刻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