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玄礼的语气里带上了不屑,“虽与我大唐有和亲之谊,但前次叛乱,他们亦有参与。墙头草,首鼠两端,不足为信。”
大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烛火哔剥作响,将李璘的身影拉得极长,投射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听完了陈玄礼的奏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这一次的万国盛典,这四国,可曾派人前来?”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却又在情理之中。
陈玄礼立刻回答:“启禀陛下,这四国……均已派遣使者抵达长安,并且,都送上了贺礼。”
“呵。”
李璘的喉咙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送礼?
真是好手段。
送来了贺礼,便是俯首称臣的姿态。
他李璘若是再兴兵讨伐,便师出无名,在天下人面前落下一个穷兵黩武的口实。
这些边境上的豺狼,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李璘投鼠忌器,暂时安分下来?
大殿内的空气凝固了。
陈玄礼垂手而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