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外,夜风凄厉。
卷起地上枯黄的败叶,打着旋儿。
高耸的宫墙将一切隔绝,无论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还是温柔入骨的安抚,都透不出一毫。
李璘负手而立。
他墨色的锦袍在风中微微摆动,袍角的金线龙纹在宫灯幽暗的光线下,时隐时现。
对于冷宫里正在发生何事,他并不知晓,也全无兴趣知晓。
无非是诀别,是眼泪,是两个被时代碾碎的可怜人抱头痛哭。
自始而终,他都没有惦记过杨玉环。
纵然那个女人有羞花之貌,被文人墨客吹捧为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又能如何?
天下美人何其之多。
江南水乡的温婉,大漠草原的火辣,甚至是他宫中随意一个宫女,只要他愿意,都能找出别样的风情。
女人,不过是江山画卷上聊作点缀的一笔,可以是浓墨重彩,也可以是轻描淡写,甚至可以随时抹去,换上新的一笔。
为了这样一笔点缀,赔上自己的前程乃至性命,就像他的十八弟李瑁。
愚不可及。
甚至他的父皇,那个曾经雄才大略的男人,晚年也昏聩到为一个女人搅乱朝纲,几乎断送了整个李唐江山。
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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