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地点头,“圣火灰烬与水的比例需是一比十,水温要控制在微烫不沸的程度,浸泡时间不能少于一个时辰,也不能过两个时辰——时间太短,药效激活不足;时间太长,药效会流失。
这些细节,你们都要记在心里,日后用药时,半点马虎不得。”
另一边,素问则教大家制作基础的香薰香囊。
她将艾草、苍术、圣火灰烬按比例放在陶碗中,用青铜杵轻轻研磨:“香囊的基础配方是艾草三钱、苍术二钱、圣火灰烬一钱,研磨成细粉后,装入用火绒草纤维编织的布袋中。
最重要的一步,是用道家‘清心咒’加持——念咒时要心无杂念,将自身的平和之气注入香囊,这样香囊才能更好地聚阳驱戾,保护佩戴者。”
她边说边演示,念诵“清心咒”
时,周身泛着淡金,香囊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吸收咒力。
演示完毕,她将香囊递给林薇:“你来试试,注意念咒时的呼吸节奏,要平稳均匀。”
林薇接过香囊,深吸一口气,按照素问的教导念起“清心咒”
。
起初她有些紧张,咒音断断续续,香囊没有反应;后来她渐渐平静下来,咒音变得流畅,香囊竟也微微泛出淡金。
“成功了!”
林薇激动地喊道,眼中满是喜悦。
陈默与林小满也来帮忙指导新弟子。
陈默曾跟随灵枢抗疫,对墨家机关医具最为熟悉,此刻正教几位弟子组装小型青铜香器。
“这香器的引气口要对准地脉方向,”
陈默拿着香器零件,耐心地演示,“组装时,青铜丝要缠紧,不能有缝隙,否则会漏气,影响聚阳效果。
当年疫灾时,灵枢先生就是这样教我的——墨家机关术看似复杂,实则只要用心琢磨,就能掌握其中窍门。”
林小满则教弟子们用试毒叶辨别戾气。
她将不同浓度的戾毒样本滴在试毒叶上,叶片分别泛出淡绿、深绿、黑色:“大家记住,试毒叶泛绿是轻症戾毒,深绿是中度戾毒,黑色是重度戾毒,若叶片冒青烟,就是水晶棺戾毒,需立刻用圣火朱砂急救。
辨症是治病的第一步,你们要多练习,做到一眼就能判断戾毒浓度。”
午后的阳光透过紫藤花架,洒在弟子们身上,泛着温暖的金光。
灵枢与素问站在讲堂角落,望着认真学习的弟子们,眼中满是欣慰。
“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年轻医者愿意学习道墨医道,”
素问轻声说,“等他们学成,就能把这些方法带到各地,让更多百姓受益。
以后就算我们不在了,这份医道也能传下去。”
灵枢点头,指尖轻轻拂过袖中的青铜符——符面仍在微微烫,就在刚才,他仿佛看到墨瑶祖师的虚影在符面一闪而过,祖师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终南山的方向指了指,留下一个“终南”
的口型。
灵枢心中一紧,终南山的隐患,终究还是躲不过去,或许,一场新的危机已在那里悄然酝酿。
四、未时异案藏隐忧
未时的太医院书房,阳光渐渐柔和,透过窗棂洒在案上堆积如山的病例上。
这些病例都是各地医者在医会期间提交的,既有治愈的疑难杂症,也有尚未解决的怪病,每一份都用毛笔书写,字迹工整,记录详细。
灵枢与素问正逐份整理病例,准备挑选其中有代表性的编入《道墨医典》。
素问拿起一份来自川蜀的病例,眉头渐渐皱起。
这份病例的患者是位农夫,名叫李二,半月前开始浑身长红斑,起初只是手腕处有几块,后来蔓延至全身,红斑遇寒会加重,遇热则减轻,当地医者用了清热、祛湿、活血的汤药,都不见效,最后只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