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气纠缠,放血只能祛瘀,不能祛湿,用荷叶、茯苓祛湿,正好能解决反复肿胀的问题。”
他拿起笔,在药方上添了几味药,“加上黄芪、当归,能补气血,放血后气血会虚,补气血能让患者恢复得更快,也能防止湿气再次入侵。”
江南医者激动地接过药方,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太好了!
这样一来,就能救更多水乡百姓了!
灵枢神医,你这墨家医道真是博大精深,老夫之前只听说墨家会造守城器械、机关鸢,没想到还能用到医术上,真是大开眼界!”
另一边,素问正和几位西域医者交流,他们带来的西域放血术图谱摊在石桌上,图谱上用红笔标注着穴位,与中原医道的“委中”
“尺泽”
“血海”
等穴位位置惊人地相似。
“你们这图谱上的‘火穴’,其实就是中原医道的‘血海穴’,”
素问指着图谱,“只是你们更注重‘快放’,一针见血,我们更注重‘稳控’,用机关纹把握剂量,要是结合起来,既能快祛瘀,又能不伤正气,效果会更好。”
一位西域医者名叫阿卜杜拉,他从腰间解下个青铜壶,壶身刻着精美的火神纹,打开壶盖,里面装着干燥的火绒草,泛着淡青微光:“素问姑娘说得对!
我们西域药草祛邪快,可后劲不足;中原药材补气稳,却起效慢,两者结合,才能真正治病救人。
这是我们西域火神祠附近采的火绒草,能祛戾气,比长安药铺卖的纯,送给你们,希望能帮到更多被戾气缠上的患者。”
灵枢接过青铜壶,壶身的火神纹与他袖中青铜符产生共鸣,符面一亮,壶里的火绒草泛着淡金,与之前老妪送的火绒草完全相同:“多谢阿卜杜拉兄!
我们正好能用这火绒草炮制‘黄芪火绒汤’,之前用的火绒草被哈立德掺了假,效果差了不少,有了这纯火绒草,就能更好地治疗被戾气缠上的患者了。”
交流间,灵枢现越来越多的医者开始认同新疗法,有的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北方医者分享了用羊肉汤配合针灸驱寒的法子,能辅助新疗法治疗寒瘀;岭南医者则带来了瘴气地区的解毒方,能应对墨渊可能使用的毒剂。
灵枢心里满是欣慰——老妪婆婆毕生追求的“医道同源,天下医者同心”
,终于在这场盛会上实现了。
可他没放松警惕,广场上仍有淡淡的戾气残留,与终南山的方向遥相呼应,袖中的青铜符偶尔会轻轻烫,像是在提醒他,危险还没结束。
四、申时论道藏危机
申时的太阳渐渐西斜,阳光变得柔和,广场上的交流还在继续,木台旁的石桌周围,围满了讨论医术的医者,有的争论穴位的精准位置,有的研究药方的配伍比例,热闹得像个大型学堂。
玄宗也走下观礼台,在大臣的陪同下,来到木台边,看着大家热烈交流的场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朕就说嘛,医者同心,其利断金!
灵枢、素问,你们做得好,不仅创造了新疗法,还让天下医者团结起来,这比任何赏赐都重要!”
灵枢刚要躬身谢恩,就见个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过来,裤腿上沾着泥,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脸上满是慌张,连礼都忘了行:“灵枢神医!
素问神医!
急!
紧急情况!
有位老婆婆让我把这个给你们,说‘初七前必看,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还说,让你们千万别信盛会里的‘自己人’!”
灵枢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接过布包——布是终南山善堂特有的粗麻布,上面绣着的矩尺纹歪歪扭扭,针脚比平时宽了不少,显然是在匆忙中绣的,布包角落还沾着几点淡红,凑近一闻,除了熟悉的药香,还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