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于夫人要是一直和你作对,我看你在亳州也待不下去了。”
“那岳哥帮我指一条明路呗。”
岳五环略做思考:“我看知州刘大人也不是坏人,你想办法巴结巴结他?”
巴结刘从德?卢生可没想过,那人虽然不坏,但肯定对呼延静婉有意思,他是不会帮自己的。
卢生还是拱手:“先谢过岳哥了,我再想想。”
“再过半月是寒食节,据说正好是刘大人的寿辰,府衙要办“寒食宴”
,亳州大儒名流,各府县衙的大人,估计都会来贺寿,你也好好准备准备。”
“他年纪轻轻办什么寿宴?”
“为了收礼呗,总之,你好好准备就行了。”
“那要准备什么?行贿?”
“你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行贿呢?那官家过寿,不也收礼吗?还有专门的“生辰纲”
呢,知州过寿就不能收点礼?”
卢生觉得他说得还挺在理,心里冒出很多馊主意:“行吧,小弟知道了,会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的!
到时候好好给知州大人贺寿。”
岳五环拍拍卢生肩膀:“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
夏羽从大牢回来,自然是要沐浴更衣,跨火盆,除一除晦气。
夏羽把那一盒鹿茸递给卢生:“掌柜,我们把这鹿茸炖了吧,一起吃吧!”
“别吃了,就你那大红脸,还吃什么鹿茸?回头补多了,我都怕你脸渗出血来。”
“那这鹿茸留着干嘛?”
“王大人不是告诉你了吗?可以拿到华佗阁去换钱啊。”
“这东西能换多少钱?”
“不知道,不过,我正想去华佗阁看看呢。”
卢生倒是想知道,于夫人的回收生意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掌柜你可不能去,那苟慎见到你,肯定得提防。”
“那我化个妆不就行了。”
“是要化女妆吗?我去找荷儿借胭脂!”
夏羽想想那画面,竟然有些小激动。
“不化女妆,把你胡子借我一些,我粘个大胡子,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夏羽赶忙把自己的胡子搂起来:“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
“要你身体了吗?要你头了?要你肌肤了?身体!
!
肤!
我占你哪一样了?就只要你半截胡子。”
卢生把这句古训解释的很准确。
夏羽点了点头:“好像有些道理。”
趁夏羽愣神思考的时候,卢生直接拿出剪刀,剪了一大把胡子下来。
“去哪找胶水能粘住胡子呢?”
什么糯米饭,面浆糊,肯定不行,那是做笔用的。
那玩意儿粘在脸上,再粘上毛,自己像不像一支笔?胎毛笔?或者大傻笔。
卢生只能从无虞楼药柜里翻出一些花胶,也就是鱼鳔(图),这可是滋阴的佳品。
这玩意熬煮之后,可以熬成的胶水,算是自然胶里黏性最好的了,常用来修补木器,漆器。
“陈墩哥,你去把这几块花胶先熬上,一会我拿来粘胡子。”
“好嘞,要熬到什么火候?”
“能拉丝才行。”
“懂的,懂的,如胶似漆,藕断丝连嘛。”
……
卢生坐在门口,一边把胡须码放好,一边观察着对门。
见苟慎出门了,赶忙叫来陈家墩:“墩哥,胶熬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吧,只‘差之毫厘’了。”
“差不多就行了,拿我先粘上!”
把胡子都沾好,还真像换了一个人,一下子年长了十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