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派新的官员过去!”
“那不是更糟糕了?”
“哪能啊!
第二年,一个县粮食大丰收,百姓这才过上了好日子,太后亲自颁下懿旨,表彰我政绩斐然,我这才右迁到了亳州……”
呼延静婉竟然莞尔一笑:“可以啊,你小子!”
……
见二人相谈甚欢,卢生又插不进去嘴,给大姊递眼神,大姊却一直啃着桌上的南瓜子,只要是卢生家的东西,她都吃得都挺带劲的。
不行,看着两人聊越聊越热络,卢生看不下去了:“刘大人,远道而来,既然来了医馆,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请你看个病吧!”
这有请客吃饭的,有请客喝酒的,或者请人逛青楼的,这请人看病倒是稀奇。
卢生阴阳怪气的,继续蛊惑道:“刘大人,你看,你来了医馆,这门口百姓也都不敢进来了,反正医馆大夫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看看病吧?”
呼延静婉也是挺疼惜这个“小”
:“对对,来都来了,就顺便看看吧,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没病,身体好着呢。”
当着呼延静婉的面,他总不能说自己身体不行吧。
“来都来了,顺便看看呗!”
二人就把刘从德架到了葛老头的诊室里。
葛老头正闲得慌呢,刚才门口闹腾,他也没出去看看,一心等着病人来看病,等了半天,终于盼来自己第一个病人。
葛大夫不认识什么知州大人。
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瘦弱男子被架着进来,心里不太高兴,长叹一声:“卢生啊,这生意不好,也不能拖着病人强行就诊啊,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呼延静婉掐了刘从德腰子一下,刘从德赶忙哎哟一声:“是我自愿的来的,我病了!”
“是哪不舒服啊?”
刘从德编不出来,只能捂着刚才被掐的地方:“我腰子疼!”
葛老头一听腰子疼,就了然了:“观你面白无须,一看就是肾气不足,腰子疼也正常,你这脸也太白了?还有这头,油光水滑的,是不是湿气太重?”
卢生赶忙提醒两句:“师父这脸上是白铅粉,头上是擦了油的。”
葛老头一脸骇然,这老古董一点也不懂潮流:“堂堂男子怎可如此打扮?”
卢生撇撇嘴:“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京城就流行这样的!”
葛老头冷哼一声:“男不男,女不女的。
《内经》曰:丈夫二八岁,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阴阳和,故能有子!
这男做女装,如何能阴阳和?乃是不寿之相啊!”
这倒是让葛老头说准了,刘从德确实是个短命鬼。
刘从德听了也是一阵脸红,可惜白铅粉扑得太厚,看不出脸红。
葛老头指着卢生,命令道:“你把这公子领下去,把脸上污秽之物都擦了,如此打扮,如何面诊?这中医看诊,讲究’望闻问切‘,望都望不到脸色,如何诊治?”
卢生得了吩咐,那叫一个开心,拖着这个瘦弱知州,直接去了院子,打了一桶井水。
把头直接按在桶里,差点把人给憋死!
就这么闷了三四次,不知从哪扯了一块帕子,递给知州大人:“擦一擦吧,以后别涂这些铅白粉了,真的会减寿的。”
刘从德把脸一擦,也有些生气了,见呼延静婉不在,就警告道:“卢生,你别忘了,我可是亳州知州,呼延静婉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行!”
卢生这才有点后怕,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呼延静婉可以对他没大没小,卢生可没有这么近的关系。
只能嬉皮笑脸道:“哎呀,你是婉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嘛!”
婉儿这个称呼似乎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