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了。
他没做梦了,别多想,哪能一直做黄粱梦啊。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被子虽然不算暖和,但好歹屋里有火堆,枯草有些扎皮肤,但保暖效果还是不错。
卢生被“黄精炖麻雀”
给香醒了,他早已经饥肠辘辘。
没有碗,姐弟二人,只取了四根树枝,当做筷子,在瓦罐里夹菜吃。
黄精作为主食再合适不过,一吃一个管饱,几块麻雀肉也都被卢香硬塞给了弟弟:“多吃点,养好了身子才能去找吃的。”
“姐,我在一处山沟里,现好多黄精,我还看到一些白茅根,地黄,芍药,桔梗,赶明我挖一些,到城里问问医馆,看看有没有人肯收。
咱们也不能天天吃黄精啊,换些米面粮食,咱们也改善改善生活。”
卢生嘴里大快朵颐,话也不闲着,总是冒出一些“改善生活”
这样奇怪的词语。
自从卢香把弟弟从亳州城里背回村,他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卢香听不懂,但也不愿多问。
她知道弟弟不一样了,但现在的弟弟却让她更安心。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嘴里塞满肉,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未来的生活,火光照在他脸上,他整个人都像是有了光,神采奕奕。
……
第二天,卢生继续日出而作,到那处人迹罕至的深沟,采收了好些黄精,满满的一筐。
他又看到那白色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小动物,他尝试着去追,总是会到追到不常去的山林里。
又遇到很多的药材,挖到了零星的鲜茅根,地黄,桔梗……
他想背着鲜货到城里先问问,看有没有人收,如果有人需要,他再考虑要不要把药材晒干或者炮制好再出售。
后世,这些药材价格都不算贵,毕竟也都是批量种植的,晒干之后,也都是几十元足足一公斤。
像地黄,就算费力地炮制成熟地黄,价格也不过十多二十元,对于当时的物价来说,着实不算高。
收拾了一整筐新鲜药材,第二天一早,他就背着他的小背篓,晃晃悠悠的向城里走去。
没有了当初背柴的沉重,不只是因为重量轻了,而是新生活化去了他沉沉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