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像是吃了半斤见血封喉的毒蘑菇。
宣凝撕掉最上面一张狼狈不堪的便利贴,将它扔到垃圾桶里,转身就听见林致雅的小声吐槽,无奈走上前去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化着一副烟熏妆,总不能给搭个蜜桃浅粉色的口红吧?”
那个烟熏妆是之前妆造老师给她化的,契合她们这次舞台的表演内容,主题风格都已经明确好了,其他正常颜色的口红明显h01d不住这股扑面而来的反叛艺术。
能给你调出个梅子酱色已经很不错了,酷飒,冷艳,又显白,刚开始不太习惯是正常的,看久了便会感觉和整个妆面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见林致雅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宣凝一咬牙,果断选择昧着良心夸赞道:“放心,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非常不错,很酷,很帅,很有风格!
就像是一只处于求偶期的极乐鸟,一张翅膀就有无数只母极乐鸟围上来!”
林致雅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后现代主义的抽象比喻手法吗?”
你确定这是赞扬?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阴阳吧。
闪耀的灯球还不够,现在又给我安上了一个极乐鸟成精。
我的一世英名啊,就在今天被秒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工作人员推门走了进来,拿着大喇叭说离集合时间就剩十五分钟了,现在还没有做好妆的学员赶快抓紧时间,妆造老师们也帮忙留意一下。
如同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油锅,整个后台化妆室明显开始骚动了起来,没化完妆的赶紧回到位子埋头化妆,没换好衣服的也赶紧抱着东西跑进更衣间,学员们在狭小的过道间来回走动,呜呜泱泱,乱作一团。
宣凝回到了自己组,看着梳妆台上的一片狼藉,瞬间强迫症大爆,自己认真收拾的同时还不忘提点队友们,“大家化完妆之后,记得将梳妆台整理一下,公家的东西和私家的东西千万别弄混了。”
具体来说,就是不要把自己的东西随便弄丢,也不要把节目组的东西顺到自己的口袋里。
袁婉倾在桌子上面随便扒拉了一通,找出来根既熟悉又陌生的褐色眉笔,“糟糕,我忘记这根眉笔是我的还是节目组的了!”
所以我是应该放回到收纳筐里,还是收回我自己包里?
正在袁婉倾纠结之时,宣凝像是幽灵一般浮现在身后,贴在她耳边轻语:
“这是你半个小时前,从我手里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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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说很快就会还给我,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是吗?”
袁婉倾咧着嘴角尬笑三声,立马恭敬地将眉笔往前一递,“我就说我忘了嘛……”
你知道我记忆力向来是不好,肯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宣凝当然也懒得说她,直接将眉笔拿过来,收回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里。
平时这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化妆品,基本上是用于日常补妆,以实用轻便为主。
不过今天是个特例,二公正式录制,万一节目组的化妆室里没有自己所需要的化妆品,影响了舞台妆面的完整度,那可就麻烦了!
保险起见,还是先将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部备上为好,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把大号化妆包都给塞得满满当当,几乎就要爆出来。
她一边整理一边清点,自己用过的彩妆应该都收在里面了,至于借出去的东西就还差……
“宣凝,你的口红。”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穿着燕尾服、戴着高礼帽的夏程程过来归还口红。
她高挑的身段再加上这么一身雌雄莫辨的装扮,乍一看还真像是十八世纪的那些英国绅士。
“哦,谢谢!”
宣凝欢喜地接过口红,把它严丝合缝地填补进化妆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