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清昭笑着接过剪刀:“他当真是命大。”
剪下枝头开得最为娇艳的一朵山茶花,池清昭随手丢掉剪刀,轻轻抚摸着花瓣:“既然回来了,那就别再走了。”
“去告诉言昪,该动手了。”
水清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小声劝道:“娘娘,殿下可是娘娘九死一生方才得以艰难诞下的孩子,若是真的让殿下去了,他会没命的。”
闻言,池清昭猛地攥紧快要凋零的山茶花,语气冰冷:“我要的,就是他死。”
说着,池清昭侧头看向水清:“要是他侥幸得以苟活,你便用你手中的刀,杀了他。”
虽惊恐,但水清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睫颤了颤。
没有任何波动,水清重复了一遍池清昭的话:“用我手中的刀,杀了言昪殿下。”
沾满鲜花汁液的手,拂过水清的脸颊,池清昭笑得灿烂:“当初我生下他,就是为了今日。”
“水清,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不能没有权力。”
山茶花的鲜红,留在了水清眼下。
池清昭折下另一支半开未开的山茶花,戴在了水清头上:“真喜欢?”
在池清昭面前,水清已经习惯了口是心非:“不……不喜欢。”
听后,池清昭摇头:“我曾亲眼见过一双爱人的眼睛,你骗不了我。”
“既如此,他死后,你不必回来向我复命,直接离开吧。”
“娘娘。”
水清跪下:“奴不愿。”
池清昭盯着水清看了一会儿,最后无奈道:“罢了。”
“娘娘,奴……”
水清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侍女打断:“娘娘,陛下醒了,要见娘娘。”
池清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知道了。”
见池清昭要走,水清跪着往她身边靠:“娘娘,奴不……”
水清的话,再次被打断。
池清昭拂袖转身,细软的衣袖无情拍打在水清脸上:“水清,我不想再看到你。”
离开时,池清昭站在门外,背对着水清:“你出宫吧。”
“娘娘!”
“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