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棍能给藤蔓的落脚点有限,等木棍被占满,新长出的藤条开始慢慢往下。
没过多久,木棍也渐渐倾斜。
直到木棍再也支撑不住,这时的藤蔓恍然发现,她身下所攀附的这根木棍,是空心的。
可惜,藤蔓没有后悔的退路。
唯能瘫倒在地,自生自灭。
“母妃。”
上官庭为宋织玉披上外袍,陪着她站在窗边吹风赏雪:“你还有儿臣。”
宋织玉侧头,对着上官庭莞尔一笑:“是啊,母妃还有庭儿。”
拉住上官庭的手,宋织玉拍拍他的手背:“所以,听母妃的话,离开安都。”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上官庭反手虚握着宋织玉的手:“母妃在的地方,是儿臣的家。”
“孩子不管走得多远,都是要回家的。”
顺手将宋织玉额前散落的发丝挽至耳后,上官庭接着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入夜,上官庭同宋织玉一起用过晚膳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亥时六刻,馨兰正准备熄灯,躺在床榻上的宋织玉突然坐起:“等等。”
馨兰回头,疑惑道:“怎么了,娘娘?”
宋织玉下地,随手披上外袍:“去把兄长托人送来的东西取来。”
“娘娘,夜深了。”馨兰拿起放在暖炉边的汤婆子,递上,“明日再看吧。”
宋织玉摆摆手:“快去取。”
见劝不动,馨兰只好放下汤婆子,出门去取宋织玉要的东西。
等候间,宋织玉拿着剪刀把屋内所有的烛心全都剪了一遍。
待最后一盏烛台,不小心被宋织玉剪灭后,馨兰推门入内,怀里抱着一个老旧的木盒。
丢下剪刀,宋织玉用汤婆子换了馨兰手中的木盒。
将木盒放在桌上,宋织玉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盒内的金黄还在,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木盒虽破旧,却是宋织玉向上官驷鱼死网破的底气,也是她套在上官驷脖颈上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