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其白转身,躬身行礼道:“过日子,不都是粗茶淡饭,何谈委不委屈,倒是殿下,怕是吃不惯这军中的伙食吧?”
“许医师,你何时改姓了?”说着,上官庭步步向何其白逼近,“我与许医师不过才是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的缘分,叫错名字是情有可原,而许医师同自己也不相熟?连旁人喊错了与你相伴数十年的名字,竟也察觉不出半分不对?”
何其白虽被上官庭逼得步步后退,但他却毫不胆怯,从容答道:“六皇子殿下身份显赫,我不过只是军中混口饭吃的小医师,无论殿下唤我何名,按照尊卑礼数,我都是该好声应下的,能得殿下赐名,原是我的福气。”
握上腰间别着的佩剑,蹙起的眉头下压,上官庭的眸光瞬间化为随时待战的猛虎,其嘴角的笑意也透露着瘆人的阴森,随之说出口的话,亦是有过而无不及地让人惊觉毛骨悚然:“这名字能说变就变,我倒是不知,这身形也能说长便长,说小便小?”
见已经到了辩无可辩的地步,何其白抬手揭去脸上的假面,露出真容。
他低头轻笑,再抬头看着上官庭:“比起关心我的身份,六皇子殿下还是去看看你那帐中的孩子吧。”
“看看他,是不是还有气活着。”
说完,何其白当着上官庭的面,往地上丢下一颗黑球。
霎时间,炸开的烟雾将两人吞没。
等上官庭伸手去抓人时,何其白早已消失不见,独留下一张薄如蝉翼的假面,被风卷起吹到上官庭的脚边。
烟雾散去,上官庭捡起地上遗留的假面,若有所思地将其攥入手心。
随后,上官庭猛地想起被他留在营帐内与何其白独处,如今生死不明的言璟。
他当即转身,飞快朝着营帐跑去。
比上官庭先到的,是他焦急地叫喊声。
“小景!”
“小景——”
闻声,已经陷入昏睡的言璟,那藏在眼皮下的眼球忽然动了动。
一把掀开帘幕,上官庭疾步跑至床边。
单膝跪地,上官庭弯腰低头,凑到言璟耳边轻声唤道:“小景?”
“小景,醒醒。”
“小景。”叫喊无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