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她。
哄人似的,顾雁西说:“这辈子,是我对不住你,我拿下辈子赔给你,好不好?”
恨,是从爱里生出的痛苦。
所以,它比爱来得刻骨,比爱来得轰轰烈烈、排山倒海,叫人沾上一点儿,便能彻底变了样。
可偏偏,恨却是这世间最容易拥有的东西。
相反,这世间一点点的爱,就足够让人渴求许久,却依旧不得。
他的话语落进宋声晚耳中,她使劲摇头,以表不愿,但仍被顾雁西推开。
“走。”
“走啊!”
突然,两道尖锐的叫喊同时响起。
“上官玦!”
“晚儿!”
抬手,奄奄一息的宋声晚落入顾雁西怀中。
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头,被宋声晚强行放平,她捏着顾雁西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其手心打开。
宋声晚一边笑着抬眼,一边用指尖在顾雁西手心里写着: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活。
滚烫的眼泪,如断珠,一颗颗滚落进宋声晚的衣领。
顾雁西紧紧搂着宋声晚,那力道,像是想要把宋声晚揉进血肉,好似这样,他们便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为什么要替我挡,你这单薄的身子,能挡住些什么?”顾雁西嘶哑到无声,“我早就该死了……”
顾雁西歇斯底里道:“我早就该死了,你怎么这么傻!”
听闻此言,宋声晚责怪地拍了拍顾雁西的手背。
“啊……啊啊……”
‘就知道,瞎说。’
弥留之际,宋声晚最后贪恋地看了顾雁西一眼又一眼。
她重复在顾雁西的手心写道:我要你活。
随即,宋声晚缓缓闭上眼,其双手无力地掉落在地。
顾雁西赶忙牵起她的手:“不要!”
“不要!!”
“晚儿,不要!”
顾雁西喊了一声又一声,却无人再应答。
握着宋声晚已无脉搏的手腕,顾雁西仰天嘶吼:“晚儿!”
领军赶来的上官庭,拉绳勒马。
快步行至上官玦身侧,上官庭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