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夏的在西面的门户就大开了!到时候救援都来不及!”
陈仲也知道这是实情,如果老西关出了事,救援最快的鹰扬军,而现在鹰扬军重心都移到了恰克草原上。梁议朝能答应派出一千人,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顶住了巨大的压力。
他重重一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老梁,谢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也让他们务必小心,事不可为立刻撤回,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当然,也有冷眼旁观者。
西夏,平阳城。
吴砚卿收到消息,只是轻轻“呵”了一声,便将情报丢在一旁。
西夏如今实力大不如前,北境这场热闹,她有心无力,只能看看。倒是魏若白,接到了严星楚请他协调、警惕东牟的信件,暗自调动了一些边境兵马,做了些防备。
东南沿海,广府军陈近之和静海军贾宏,正忙着数钱。
他们的船队最近在海上贸易和“护航”生意中赚得盆满钵满,谁有工夫去管北边那冰天雪地里谁打谁。只要不影响到他们的海上财路,爱咋打咋打。
激动难耐者亦有。
东南天狼军。
军帅赵南风和大将王之兴差点乐出声。
“好!严帅这是干了件痛快事!”赵南风拍着大腿,“老王,咱们要不要也点齐兵马,北上掺和一脚?趁机把恰克这个十年祸患给他妈的一锅端了!”
王之兴倒是冷静些:“军帅,严帅来信里提到的,让咱们和白袍军、西夏的魏若白多通通气,看好家门,防着东夏和东牟趁机捅刀子。我看他考虑得在理。”
赵南风啧了一声,压下兴奋:“也是……那就先看着!让儿郎们都精神点!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咱们上场了!”
而此时的恰克草原深处……
皇甫辉和他那一百号弟兄,正处在一种极度兴奋又极度疲惫的状态。
雪原莽莽,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他们这一支小小的人马。
寒冷刺骨,干粮即将告罄,但这些平日里在洛山城养尊处优的少爷兵们,眼睛却亮得吓人。
“头儿!左前方!三个探子!”一个眼尖的亲卫压低声音喊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皇甫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像发现了猎物的饿狼:“妈的,总算又来了!老规矩,包过去,别放跑一个!能不能吃到热乎的,就看这一票了!”
一百人如同默契的狼群,无声无息地散开,借助雪丘和枯草的掩护,朝着那三个懵然不知的恰克探子摸去。
进入草原两天,他们迷过路,挨过冻,但更多的是这种血腥的遭遇战。
他们发现,在这鬼地方,想活下去,就得比敌人更狠、更快!
那些恰克探子,就是他们的移动粮仓和指路明灯——干掉他们,抢到他们的肉干、奶疙瘩,还有他们身上的简易地图和情报。
战斗毫无悬念。
三个探子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像样的警报,就被如狼似虎的鹰扬军淹没。刀光闪过,鲜血泼洒在雪地上,迅速凝固。
“快!搜干净!”皇甫辉下令,自己则警惕地环顾四周。
士兵们熟练地翻找着尸体,将有用的东西一扫而空。
“头儿,干粮不多,够咱们省着吃一天。”一个亲卫汇报,递过来一块硬邦邦的肉干。
皇甫辉接过,狠狠咬了一口,冰冷坚硬,却带着活下去的希望。
“头儿,这还有个羊皮卷!”另一个士兵从领头探子怀里摸出件东西。
皇甫辉接过一看,上面画着些简易的符号和路线,他看不太懂,但其中一个标记点,似乎是个较大的聚居地。
“有方向了!”皇甫辉精神一振,将羊皮卷揣入怀里,“走!往这个标记点摸过去!都打起精神,越往里走,敌人的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