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地继续:“如果今天那大堂里,站的不是我们核心的自己人,而是有其他将领、属吏,你们这一跪,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无形的威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他们会觉得我鹰扬军主帅无能,连自己的大将都压服不住,内部离心离德!会让那些刚刚归附、心思未定的降臣怎么想?他们会觉得鹰扬军内部山头林立,主帅权威不过尔尔,随时可以另投他处!更会让军中将士怎么想?连你们这样的柱石大将都敢公然逼宫主帅,那军规军法,还有何威信可言!是不是以后谁觉得自己有理,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胁迫主帅!”
“哗啦!”邵经和田进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巨大的恐惧和后怕油然而生。
他们腿一软,又要往下跪。
这一次,是纯粹被吓的。
“站直了!”严星楚一声断喝,硬生生止住了他们下跪的势头,“我刚才说过,有理就站着说!现在,告诉我,你们今日之举,除了发泄你们心中的悲愤,除了让我难堪,除了给整个鹰扬军埋下隐患,除了让潜在的敌人拍手称快,还有什么用!”
“大帅……末将……末将……”田进嘴唇哆嗦着,声音发颤,巨大的羞愧和恐惧让他语无伦次。
邵经脸色惨白,喉结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挤出声音:“属下……糊涂!思虑不周,险些铸成大错!请大帅……责罚!”
严星楚看着两人惨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惧懊悔,知道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逼人的气势稍稍收敛,但声音依旧冷硬:“责罚?责罚你们就能让归宁城死去的百姓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