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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简单的药名,这是在死亡之海上点亮的一盏明灯!
她立刻转向旁边同样被这激烈讨论震撼得目瞪口呆的年轻医学生:“快!立刻按此新方配伍,取药!熬制三剂!要快!”
她又看向严星楚,眼神坚定:“夫君,立刻将此方誊抄,飞鸽传书洛东关我爹处!请他倾尽全力筹集方中主药,尤其是龙骨、朱砂!不计代价!同时抄送田进将军、皇甫大人、秦帅处!告诉他们,按此方抓药熬制,重症者或有一线生机!”
严星楚看着妻子眼中那重新燃起的、比星辰更亮的光芒,连日来的疲惫与绝望仿佛被驱散了大半。
他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点头:“好!史平!立刻照办!八百里加急也要把药方送到!动用一切力量,筹集药材!”
命令迅速下达。
黄石成看着洛青依雷厉风行地安排,捋须颔首,眼中满是赞赏。
他转向严星楚,郑重道:“严大帅,此方虽成,然药材难得,见效需时。疫区秽气深重,病患绝望,最易滋生邪戾之气,动摇人心。
贫道略通风水禳灾之术,欲在疫区洁净处设一法坛,我让小徒黄少阳在此焚香诵经,一则安抚亡魂,净化秽气;二则安定生者之心,凝聚对抗瘟神之念力。不知大帅可否允准?”
严星楚深知此刻人心比药物更重要,立刻应允:“全凭道长安排!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鲁阳城,帅府
秦昌看着手中刚刚由鹰扬军信使再次新药方——“清瘟固本解毒汤”,目光死死盯在龙骨、朱砂这几个字上。
“妈的!龙骨?这玩意儿现在去哪儿找?”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城里的药铺早就被他刮过几遍了,别说龙骨,连像样的黄连都快没了。
“少帅!”一个亲兵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找……找到了!西南陈督抚送来的药材里,有……有龙骨!还有朱砂!成色很好!只是量不太多!”
“什么?”秦昌和马回同时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不亡我汉川军!”秦昌狂吼一声,“快!按这个新方子!给老子熬!大锅熬!所有没断气的,都给老子灌下去!快!”
说完,又看着马回,“量不多,还得想办法找啊!”
绝望的鲁阳城,终于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生气。
青石堡议事厅内。
陈彦听着军医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殿下,军中病亡者日增,新发病者虽因隔离稍有减缓,但重症者……依旧无有效良方。士兵们……恐慌日甚。”军医的声音带着绝望。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进来,呈上一张纸条:“殿下,潜伏在隆济城附近的探子冒死传回消息,鹰扬军似乎……似乎得了一个新药方,名‘清瘟固本解毒汤’,据说对重症或有奇效!药方在此!”
陈彦一把抢过纸条,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的药材名。
当看到龙骨、朱砂时,他瞳孔猛地一缩!
他不懂医术,但他知道这两样东西极其珍贵难寻!
“药方……”他捏着纸条。
隆济城有了新希望,而他的青石堡呢?他的李磐大军呢?
一股巨大的不甘和愤怒涌上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恐惧。
如果严星楚控制住了疫情,而他这里继续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传令!”陈彦的声音嘶哑而凶狠,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渠道!给本宫搜!搜遍东牟国内,高价悬赏!不惜一切代价,给本宫把龙骨、朱砂、还有这方子上的药材弄来!有多少要多少!快!”
北境大地,硝烟暂歇,烽火已被药草味取代。
药方成了希望,也成了更深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