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油,但也仅此而已。”
他的表态清晰而坚决:保持距离,冷眼旁观。
皇甫密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皇甫密缓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苍凉,“强扭的瓜不甜。你既心意已决,老夫不再多言。只是……”他微微摇头,“仅凭至安一纸通告,分量终究有限。谢至安虽掌兵符,但老夫身陷污名漩涡,他的通告在外人看来,恐怕也难脱‘自证’之嫌。这破局之策,终究还是要落在吴砚卿自己头上,看她能否稳住朝堂,熬过此劫了。”
厅内一时陷入沉默。
严星楚知道,皇甫密此行,绝不仅仅是为了这已被他拒绝的通告之事。
这位密侯,每一步都必有深意。
他主动打破沉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密侯,您交权离营,甘冒风险亲至隆济,想必有更深的考量。您来此,究竟意欲何为?若有星楚能效力之处,但请直言。”
皇甫密闻言,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某种决断与锋芒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清癯的脸上绽开,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竟让严星楚感到一丝久违的锐气。
“好,北境侯快人快语。”皇甫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严星楚的心上,“老夫此来,是想向你讨个去处。”
“去处?”严星楚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