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地上那些抖得像筛糠的宫人,眼神阴冷如毒蛇:“查!给哀家彻查!
今日皇帝身边伺候的,听到皇帝问出这等混账话的,一个都不许放过!
吴征一的人呢?死绝了吗!给哀家把那些乱嚼舌根、惑乱圣听的狗奴才,统统抓起来!拔了他们的舌头!凌迟处死!”
她的咆哮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夏明伦被这从未见过的母亲形象彻底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几乎在吴砚卿于殿内爆发雷霆之怒的同时,魏府大门紧闭。
往日里虽不显赫但也门庭有序的魏府,此刻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府内仆役个个屏息凝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书房内,魏若白一身素色青袍,背对着门口,静静地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幅字:“慎独”。
眼神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疲惫、屈辱和一丝冰冷的愤怒。
“老爷……”老管家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宫里……太后那边,今日未曾召见。还有,门房回报,今日已有三拨不明身份的人在府外街角探头探脑……”
魏若白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复又睁开。
他挥了挥手,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知道了。闭门谢客。无论谁递帖子,一概不见。就说……就说老夫偶感风寒,需要静养。”
无需吴砚卿的暗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敏感。
那奸夫、野种生父的污水,足以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