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同盟?自己后院都起火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吴砚卿为了自证清白,要么疯狂清洗朝堂,搞得人人自危;要么就得把精力全放在辟谣上,哪还顾得上支援前线?
皇甫密、严星楚他们,看到西夏自己都乱成一锅粥,谁还敢真心实意地跟吴砚卿这个‘淫乱后宫’的太后绑在一起?这同盟,从根子上就烂了!”
夏明澄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这招够毒,直击西夏伪朝的核心合法性。“第二策呢?”
他追问,显然对这个开头很满意。
叶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更阴险的光芒:“第二策,目标直指皇甫密那个老匹夫!他不是一直以‘大夏忠臣’自居,这次还派兵去救援关襄吗?我们就戳破他这张伪善的面皮!”
“如何戳破?”
“陛下您想,”叶泰的声音带着煽动性,“皇甫密和谢至安、彭通带着几万大军,气势汹汹要去救关襄,结果呢?被曹永吉大人区区三万人,就堵在井口谷寸步难行!这合理吗?
白袍军、火牛军都是天下闻名的强军,皇甫密若真想拼命救援,就算曹将军再善守,真能一点都冲不过去?死了多少人?我看,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是做戏给天下人看!”
“做戏?”夏明澄若有所思。
“对!就是做戏!”叶泰斩钉截铁,“我们散出消息,就说皇甫密这个伪君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喊着‘只为大夏’,实际上早就和曹尚书暗中达成了默契!他们在井口谷演了一出双簧!
皇甫密假装猛攻,曹尚书假装死守,双方心照不宣,做样子给天下人看!这样皇甫密既保全了他白袍军和火牛军的实力,避免了和曹尚书死磕的损失,又在天下人面前赚足了‘忠义’的好名声,威望不降反升!
而曹尚书也完成了狙击任务,双方各取所需!至于关襄城的韩千启和那些战死的士卒?哼,不过是皇甫密博取名声的踏脚石和牺牲品罢了!
他皇甫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卑鄙小人!”
叶泰越说越激动,仿佛他自己都深信不疑:“陛下,您想想,这谣言一旦散开,皇甫密那‘大夏柱石’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
西夏那边,吴砚卿,袁弼和韩千启会怎么想?
他们拼死拼活,皇甫密却在保存实力演戏!
严星楚会怎么想?
他鹰扬军可是实打实派了邵经去救援,结果皇甫密在演双簧?
还有那些依附皇甫密的势力,以及天下士林百姓,知道他们敬仰的‘密侯’竟是如此虚伪阴险之徒,还会信服他吗?
敌军同盟内部,必将猜忌横生,裂痕深种!他皇甫密再想号令群雄,难如登天!这比直接杀他几万人,更让他难受!”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夏明澄的眼神变幻不定,从最初的暴怒,到听第一条毒计时的快意,
再到此刻听完第二条时的……一种近乎冷酷的欣赏。
他缓缓踱步到巨大的大夏疆域图前,手指划过平阳城、划过井口谷、划过皇甫密控制的地盘。
“好……好一个‘伪君子’!好一个‘双簧戏’!”夏明澄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叶泰,你这二策,釜底抽薪,诛心为上!甚合朕意!”
他猛地转身,眼中只剩下狠绝的杀伐:“立刻去办!调动你手下所有能调动的暗桩、细作、市井无赖!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两条谣言,给朕像瘟疫一样散播出去!
西夏平阳城,皇甫密的老巢,严星楚的地盘,还有那些所谓的‘盟友’境内,朕要这谣言无处不在!
传得越离奇,越有鼻子有眼越好!朕要看看,吴砚卿那个老虔婆,皇甫密那个伪君子,还有那个严星楚,如何应对这滔天的脏水!”
“属下遵旨!”叶泰心中一块巨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