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曹永吉……三万大军阻于井口谷……”他喃喃道,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曹永吉营垒的位置,“果然!东夏与东牟,早已暗中勾结!这是要彻底锁死援军,让陈彦安心吞下关襄!”
他猛地起身,在巨大的地图前来回踱步。
隆济城大捷的余温尚未散去,皇甫密的求援信和曹永吉的动向,如同两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瞬间看清了整个北境乃至夏国腹地面临的危局。
“北面僵局已成,”严星楚停下脚步,手指划过青石堡和隆济城,“我与陈彦,互相忌惮,谁也不敢先动主力去碰对方的核心据点。
田进和袁弼虽能骚扰陈彦侧翼,但他们存粮告急,已成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几日大规模行动。牵制效果,很快就要到头了。”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盯在关襄城上,那座被陈彦三万大军和无数攻城器械团团围困的孤城。
“关襄若破,韩千启战死,三万东牟精锐便可长驱直入,直逼西夏腹心平阳城!届时,皇甫密被堵在井口谷外,我鹰扬军主力被钉在隆济、平阜一线,鞭长莫及!西夏危矣!唇亡齿寒,我鹰扬军独木难支!”
皇甫密信中那句“唇亡齿寒,北境岂安?”和“只为大夏!”如同重锤,敲击在严星楚心头。
这不仅是一位老上司的求援,更是大义名分的重压。
若坐视关襄陷落、西夏腹地被蹂躏,他这新得的“北境侯”将威信扫地,更会失去九州人心,被斥为背信弃义、拥兵自重的军阀。
“救关襄!必须救!”严星楚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关襄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也有一丝无奈。
这是他最不想走的一步,却已是唯一可行之棋。
“史平!”他厉声喝道。
“在!”
“立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