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被他爹扶走了,他也要扶曹大勇回去了。
曹大勇不明白,明明自己可以走快一些,为什么少爷总要自己慢点走。
他不知道,严星楚担心走快了再碰见洛家父女。
严星楚也不知道,洛姑娘是被她爹叫了一辆马车送回去的,现在应该都到家里。
他就这样扶着曹大勇,慢悠悠地向家里走去。
进了院子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声音,没有动静,看来是休息了。
把曹大勇送进了他自己屋,又“伺候”他躺在了床上,才回房休息。
但是一躺下,今天发生的事又不由得涌上心头。
第二天到了黎明才睡着,也就睡了一个时辰,又起床,头有点晕沉,没有睡好。
出门前,到了院子里又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还是没有。
上衙吧。
走进军需衙门,反正公事房外非常安静,大家也不交头接耳了,闲聊龙门阵的也没有了,各自忙着手里的事。
因为今天起得晚了点,所以进主簿房时,张全和朱威都已经在了。
两个人都面容憔悴,都盯着黑眼圈,看样子就知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向张全行了一礼,向朱威点了点头,开始处理公务。
也就半个时辰后,突然有人进来,说是左佥事陈权大人请张主薄马上到指挥卫衙谈点事。
张全微微一颤抖,还是逃不过呀,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好不像经历司主官那样直接在经历司被镇抚司的人抓走,给自己留了面子,让自己悄悄地走出去。
严星楚和朱威也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眼神里都是恐慌。
朱威更是走到那传令的士兵面前,悄悄地递了银子:“兄弟,陈权大人找我家主薄什么事啊?”
士兵把银子推了回来:“朱少,我只是听令传话,不清楚什么事。”
“你认识我?”朱氏酒楼的少东家,这衙门怕没有几个人不认识。
“兄弟,银子还是收下,辛苦跑这一趟了。”说着一顿,继续道:“真不知道什么事?”
“真不知道。”士兵还是把银子推了回来:“我家大人这事管得严,就不要为难我了。”
“好好,下次到酒楼吃饭,你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朱威的朋友,给你打对折。”
“那谢朱少了。”
“可以容我和大人单独说几句话吗?”
“大人那边说了马上,那半炷香吧。”士兵想了一下,退到门外。
朱威看着张全,张全看看他,又看看严星楚。
三人眼里只有不舍。
最后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叹息声。
没有半炷香,张全出门跟着士兵走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全在一个时辰后回来了。
平安的,嘴角有些上扬地回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左佥事陈权。
没有进公房,而是直接让经历司几十人到了院子里。
还好院子不小,几十人一站到是有落脚的地方。
陈权站在大堂外的台阶上,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同僚,相信大家对于近两日发生的事都有耳闻。”
“本官也不赘述,只提醒一点经历司是军中的中枢,针对任何可疑的事必须保持警惕,主动透露军情是极刑,祸及家人,被动泄露也是重罪!”
“其它不多说,大家都明白。本官今日到此,还有一事宣布。”
“经卫衙同意,经历司主薄房张全擢升为经历司五品主官……”
陈权看了看:“擢升经历司财计房主薄华添为经历司从五品都事,主薄房书佐朱威为六品主薄房主官,以上官员任命已报军衙核准,并报礼部,武侯府存案,即日生效。”
他话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