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看看墓碑上面的字。”秦冲神色凝重。
先母董氏……,儿董其忠立。
“老大,这里有古怪。”老三也发现了不对。把衣冠冢放在这偏僻的地方不是没有,只要风水好就行。
但这是董其忠娘的,就值得琢磨。要么是董其忠太不孝顺,一个五品郎中,怎会让他的亡母就在这茅房边,也不怕他娘晚上给他送梦么。
“昨晚下了雨,这里有脚印,应该是董其昌的,我们找找。”秦冲扫视着衣冠冢周围。
“老大,你那边怎么样?”就这巴掌大的地方,老三这边他很快就找完了。
“没有。”秦冲回道。
“董其忠这狗东西,又耍了我们!”连续的希望上失落,老三瞬间愤怒了,忍不住一巴掌拍向墓碑顶上。
“老三,不可!”秦冲大惊,按老三功力,这一掌下去,这墓碑多半要少一截了。
“啪”的一声,墓碑晃了晃,但完好无损。
“这什么石头,这么硬!”老三揉着手掌。
秦冲也是意外,立即敲了敲:“老三,这不是石头,这是铁。”
“妈的,谁家用铁做墓碑!”老三骂道,说着摸了一下墓碑,“这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是铁。”
“老三,你听听,这里面是不是空的。”秦冲耳朵贴近墓碑,轻轻地敲打。
老三立即也和秦冲一样,不多久转身到了墓碑后面,用手去拔后面的杂草,没有想到,一下草带土轻轻地就提了提来。
丢了手中的草,然后继续扒墓碑底部的泥土,突然急促道:“老大,这里有锁,你拿火折子看看。”
秦冲瞬间从前面转到了后面,拿出火折子,看见老三扒开的坑里,一把锁赫然挂在墓碑底部。
一把锁对于两人哪有什么问题,秦冲一掌下去,锁就碎成了二半,一块巴掌大的铁块应声倒了下来。
老三迅速伸手往里一掏,当他手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几本账册。
秦冲接过账册,老三又伸了手进去,出手时却不是账册,而是沉重的袋子。
“老大,这里面应该是金条。”老三感受到袋子里的形状和重量。
“里面还有东西吗?”
“没有了,就这些。”
“掩盖好,我们走。”
两人从铁铺出来,天色渐亮,决定出城再说。
城门一开,两人就在城外不远处找了一个偏僻之处,拿出了今天的收获。
“老大,怎么了?”老三看着秦冲盯着账册,眉头紧锁,指节捏的账册都发了皱。
“我看不明白,你看看。”秦冲把手上账册递了过去,又拿起另外一本。
“老大,我也看不明白。”
“唉,这是暗账,所以我们都看不明白。”
“想不到董其忠这斯如此狡诈。”
“这几本也都是暗账,只能收起来,找到懂的人来看了。”秦冲情绪低落一脸沮丧。费了这么多功夫,得到的却是看不懂的暗账,老天就这么折磨人吗!
董其忠自上前日从镇抚司回来后,总是心神不宁,每日至少三省。
但还是定不了神,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擦干净?难道是今天下午的镇抚司会审会出事?
“大人,刘掌柜又来拜见了。”亲卫在公房外禀报。
“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没有带脑子,给你们说了多次了不见!”董其忠大吼道。
“大……大人,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人,说是你的老朋友。”亲卫哆嗦道。
“你们真他妈没有带脑子,滚,谁也不见!”
“是,属下马上去挡了他们。”亲卫给兔子一样地跑了。
董其忠心里有些悲哀,这挡了。
他想起了何开岁,又不由得咒骂这老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