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这么大,也犯不着冒风险。”
“那就改日唠嗑了,这个你和兄弟们拿去喝茶。”
“这都不好意思,每次都让杜先生破费。”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严星楚把握在手里陈漆新给的商户符信收了起来。
“想不到战事期间,出关也这么容易。”严星楚开口道。
“这里不是军事关口,相对就松懈一下,另外杜充看着三十来岁,倒是交际好手,这老孔也卖他面子。”
“不是杜充的面子,而是银子这老熟人使然。”
“哈哈,书佐所言极是。”
商队慢悠悠地前行,半个时辰才走二里,天色已暗。
“笃笃”有人敲窗。
严星楚推窗,陈漆在马上压低声音:“来了。”
“离我们多远?”
“半里,来得很快。”
“好,我们快一些,比他们先到东铺。”
严星楚放下窗,看着陶玖。
“陶兄,这一把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啊。”
“生死由命,不是大炮,我们就去洛山营,砍几个恰克兵拉来垫背!”
“好,到时我和陶兄一起,一个不亏,两个有赚!”
两人对话,充满杀意。
东铺,洛山支脉下的一块平地,按照兵法来看,无险可守。
选择这里,也是因为无险可守,一眼可见,让人不会有强烈的防范之心。
戌时起,明月升。
“杜先生,这才出关几里,你们怎么就开始停下来休息了。”
“我看今晚月色不错,看看今天和我同行的是哪几家,想不到是孙先生,怎么没见贵行的马先生,以前这走北的事,都是他负责。”
“原本今日也不出行,突然被通知,老马又不在,就只得我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这队伍中除了几个人外,其它我都没有见过。”
“北方冷了,你们棉行的生意进入旺季了,恭喜。”杜充看着棉行长长的车队,“你们这次人还真不少,这得到五百人。”
“嗯,五百多人,也就是赶上旺季,那比得上你们药行,你们没有淡旺季。”
“唉,不说这些,你要是向我这样三天两头的,我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
“都杠着脑袋,这朝廷禁令也不知道何时解,说实话,突然来走一趟,我心里忐忑得很。”孙先生声音小了许多。
“都一样,还好不是铁器,火炮。”杜充声音压得更低,“上次匠铺那边让我夹带些铁器出去,利润翻倍,我拒绝了,也不知道最后是哪家做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老马当时还找我说,要不赌一把,干一票就回老家,我这胆子连棉布都心惊胆战,哪敢碰直接杀头的买卖。”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杜充扭头看着他的车队,“孙先生,这批棉布质量怎么样,我有一个侄儿走的是西边的路子,那边药草我们走得不好,如果带些你们的货,可能能挣点小钱。”
“这批货我也没有看过,临时通知我,我到了就让起程。”
“那我们去看看。”说着,慢悠悠地向孙先生的车队中间走去。
“站住!”当两人到了马车旁边时,马车旁边的递夫大声喝止。
“孙先生,这……”
孙先生满脸尴尬,对着递失怒道:“你干什么?药行的杜先生看看货,让开!”
“这批货东家有吩咐,任何人不能碰。”递夫看着孙先生,声音软了些,但站着没有动。
要是平日既然东家发了话孙先生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旁边有洛北口的商行掌柜看着,那还能落了这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掌柜头都抬不起来:“我再说一次,让开!”
“冥顽不化!”递夫突然从马车货物下抽出一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