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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主薄房所有人专程去了趟殓房,由于还在调查中,除了他的妻儿外,其它无关人员都没有见到娄至三的尸体。
几人在殓房外碰见娄至三悲痛欲绝的妻儿,听镇抚司的人说他夫人已经一度昏厥,徐端和与娄氏也是认识,但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回来后一直眉头紧锁,心情不佳,听闻镇抚司的人如此抓人破案,瞬间勃然大怒:“镇抚司简直胡闹!”
张全沉声喝道:“老楚,当知道各司各房自有规矩!”他也是不解,但在卫衙里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甚至宁肯当面吵,忌讳背后论。
一个时辰后,案情持续发酵,李章、李骁被抓后,洛山营同来的亲卫士兵跑到了镇抚司处去堵门要求放人,被镇抚司主官胡元当场下令全部抓捕。
紧接着,司库房主官吴炳被通传到镇抚司,自他进入镇抚司后,当天就再无消息。
半夜三更,严星楚早已熄灯入睡,却被张全叫了起来,让他收拾行李马上给他走。
严星楚带了几身衣服,没有其它的东西,很快就跟着张全出了卫衙。
出了卫衙转了一个弯,在一条小巷子,他们上了一架马车。严星楚很意外,车厢里已经有一人。
“这是谍报司周大人。”张全坐下后,对严星楚道。
严星楚抱拳,微微躬身:“见过周大人。”
“走。”周大人向车厢外说了一声,马车开始动了。
接着道:“你昨晚提的方案同知大人同意了,但需要一人前往接洽,张全推荐了你。”
周大人说话很慢,严星楚听得很清楚,但却不明白,接洽之事,这不是库司的事吗?
“不用多想,这是军令。”张全看他不说话,补充道。
“是。”严星楚看着周大人,发现的他的眼睛很明亮,还夹带着一丝锐利。
周大人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继续道:“此行一共三人,一人是你们的护卫陈漆;一个协助你处理火炮接洽的陶玖,他们已经在等你。”言毕,就再也不说话。
张全从腰上取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他:“这是从账房支出你在外行走的银两。”
严星楚双手接过,感受到重量不低于十两,暗道一次在外行走的差银如此丰厚。
不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门布,让严星楚背过身,用一块黑布给他蒙上了眼,然后才扶着他下了车。
“在外保重。”张全没有下车,但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严星楚看不见,只有手臂被车夫拉着感觉从院子里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走了几步又下了台阶,凭着感觉他知道自己走了地道。
地道里一股霉味,甚至还有关卡,严星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在这里执勤。
两人走了一炷香时间,然后感觉被人拉了上去,进了一间房里,然后又出了房间走了约半柱香才停了下来。
“严书佐,可以解下来了。”
严星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清甜。点点头,然后自行解下蒙眼黑布,外面一团漆黑,稍作适应只见面前正有两名二十五六的男子看着他,不远处还有三匹马。
大家相互见了礼,严星楚没有想到马夫就是陈漆,而另外一名男子正是陶玖,身材中等,倒是背着一把算盘,倒是少见。
“我们现已出城,时间紧迫,边走边聊吧。”陈漆看着两人。
严星楚听见已经出城,有些意外。心里不是没有猜测过,但是没有想到,郡城还真有密道出城。
三人上马向东方的安靖城而去。
抵达安靖城已经是二天后的中午,安靖城的城防比武朔城更严,在武朔城递了腰牌就会直接进入,而在这里还需要二次勘合。
陶玖见严星楚神情疑惑:“安靖城为匠城,尤其以火炮为主,是为军中要地,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