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浸透他的衣服,大巫刚在里屋检查完病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出来就看到抱着箱子站在院子淋雨的箫晨,脑袋顿时清醒拨开门口的病人飞快到了箫晨身前接过了药箱递给身后追着给他打伞的小厮,自己撑着伞扯着箫晨出了病苑大门,一点不顾及跟前还有其他小厮侍卫在场,怒声斥责道:“你疯了是不是?我说了多少遍,不能出府,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在府里待着。”
这是大巫这辈子唯一一次训斥箫晨,他看着箫晨亲自抱着药箱站在雨里,第一是担心第二是生气,刚才一时着急没注意周围有人,完了自己现在又后悔,看着箫晨满身雨水,脸上头上水气都还挂着,自己又心疼的赶紧从身上掏出块帕子仔细给箫晨擦拭干脸上的雨水,箫晨被大巫吼的愣神,直到大巫给他擦拭脸上的水气时才回过神,他抬了抬眼对上了大巫的眼神,他能看出眼前人眼神中充满不安和恐惧。
俩人眼神交汇,箫晨鼻子瞬间酸了,眼睛也不由自主红了,他逃避似得移开目光,委屈又哽咽轻声道了句:“你吼我。”
声音似蚊子声一般,还有雨水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大巫还是听见了,他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此刻也管不了其他的了,伸手就将面前人拉进怀里拥住,一手将伞倾斜挡住了正在搬药材的侍卫小厮,在箫晨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是看你出现在这一时生气才没忍住吼你的,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这里太危险了,你跟我不一样,我有蛊护身,我不怕瘟疫,但你不一样啊,我真的害怕,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哥。”
语气诚恳的一番道歉,说罢低头和箫晨额头相抵,箫晨猝不及防落下一滴眼泪,大巫伸手用指尖拭去那颗泪花轻声嘱咐道:“一会儿回去了先药浴,还要熏药,然后让阿山把今天穿的衣物都烧掉知道吗?你要安全的在家等我。”
说罢才见箫晨有了点反应,只是轻轻的“嗯”
了一声,大巫抬手揉捏了一下箫晨的耳垂嘴里呢喃道:“你就是我的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你看看你今天来了还没带面纱,太危险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嘛”
话还没说完就被箫晨堵住了,箫晨亲了一下他的唇后迅移开侧头将下巴放在大巫肩膀上,又伸手拢了拢大巫的腰低喃道:“你瘦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