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终于站在了阳光之下。
而他们的战斗,从未停止,只是换了一个更大的战场。
“走了。”
……
几天后,一座扭曲光线与空间、拒绝一切常规探测的古老殿堂内。
王座之上,呓语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殷红如血的酒液顺着他苍白修长却青筋暴起的手指滴落。
他那张时常挂着玩世不恭、残忍戏谑笑容的脸上,此刻已是乌云密布,扭曲的怒意几乎要撕裂那层俊美的皮囊。
殿堂下方,原本肃立两侧、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们一阵剧烈的骚动。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充满了惊惶、不解和一丝被逼入绝境的躁动。
“疯了……全都疯了!
守夜人那帮神经病!”
呓语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慵懒邪气,而是尖利刺耳,如同玻璃刮擦金属,裹挟着磅礴的精神力冲击,震得整个殿堂嗡嗡作响。
几个实力稍弱的信徒甚至痛苦地抱住了头,出压抑的呻吟。
“好端端的!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我们维持了这么久,就这么被一群莽夫砸得粉碎!”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周身弥漫的阴影瞬间变得狂暴,如同沸腾的沥青。
“他们把真相撕开,把神秘的存在捅给那些蝼蚁一样的凡人!
现在好了!
我们成了什么?成了烈日下抱头鼠窜的老鼠!”
呓语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尖锐的指甲深深抠进王座扶手里,留下深刻的划痕。
“以前还能展信徒,收集祭品,举行仪轨!
现在呢?”
“现在只要稍微动用点规格的力量,只要聚集过三个人以上散着禁墟波动,那些刚刚被‘科普’过的、疑神疑鬼的普通人就会立刻报警!
守夜人比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还快!”
“出门活动?呵现在出门和把自己捆好了送上守夜人的解剖台有什么区别?!”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更响了,恐慌在蔓延。
信徒们交头接耳,面具或兜帽下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茫然。
习惯了隐藏在幕后的他们,突然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窒息和威胁。
呓语看着王座之下交头接耳的信徒们,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片刻后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阳光下的老鼠固然显眼,但如果……把整个粮仓都点着呢?”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又暗含期待的众信徒,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丝滑,却带着更深的寒意说道,
“守夜人想站在阳光下接受拥戴?那就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阳光有多灼热,民众的期待有多沉重。”
呓语靠在王座上,眺望着虚空,他的怒火似乎平息了,转化为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怨毒和算计。
“想堂堂正正一战吗?守夜人……”
“如你们所愿。”
“只是这代价,希望你们付得起。”
………………
【补充说明:
这条时间线里,已经不是“守夜人向民众公开”
这件事提不提前的问题了,是大夏以后还能不能存在的问题。
五十年前渔村周边被毁,2o12年多处城市消失(不止有沧南市),官方虽然用尽手段压下来了(当时网络不是很达),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空白地皮,民众也不是傻子。
再者你哪怕再不知道,哪怕再失忆,一些人总有些个什么亲戚的家在那些消失的城市吧?平时拜访的时候总能现问题吧?
22年沧南又一次消失,就洛基那些劳什子神造出来的响动,叶梵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