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屏住呼吸,挪到窗根下,借着窗户一个透光的小破洞朝里望去。
只见昏暗的煤油灯下,一个身影正背对着窗户、费力地将一个蓝布包袱使劲往东边那铺土炕的炕洞里塞。
“呼…呼…”
许富贵忙活了有一阵子了,累得直喘粗气,嘴里低声咒骂道:“这个败家娘们…藏点东西都藏不利索…差点累死老子…”
原来是许母当天太过匆忙,运来的东西只是匆匆藏匿了一下。
许富贵这是感觉风头过了,这两天偷偷溜回来重新藏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许富贵终于把那个包袱完全塞进了炕洞深处,又搬动炕沿边的几块砖头做了些掩饰。
他起身擦了把额头的汗,吹灭了煤油灯,摸黑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钱多多听到逐渐远去的车轮声,又静静等待了几分钟,确认许富贵真的走远了,这才从暗处中走了出来。
他来到正房门前,看着许富贵刚刚离开时重新挂上的一把铜锁,嘴角勾起,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根螺丝刀,对准锁芯与锁梁的连接处用力一撬。
“咔哒”
一声轻响,那铜锁应声而开。
钱多多推开房门,拿出一个手电筒拧亮,一道光柱扫过屋内。
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内的地面和家具虽然陈旧,却并没有想象中那种积满厚厚浮灰的景象。
堂屋里家具寥寥,一目了然。
钱多多又去西屋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把烂椅子。
他走进东厢房,手电光仔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钱多多的目光在炕和地面之间来回巡视,许富贵刚才往炕洞里塞东西,算是一个藏匿点,但按照许家那狡兔三窟的性格,这里恐怕不止炕洞一个地方。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土炕上,这炕盘得很大,几乎占了半间屋子。
他用手电光仔细照着炕沿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以及炕洞周围的砖缝。
在靠近炕尾的一个不起眼位置,现泥土痕迹似乎比旁边的要新一点点。
钱多多伸出手指在那几块砖的缝隙处摸了摸,果然感觉到松动感。
他撬开一块,把手伸进去,心念一动,里面的一个小木箱就被进入空间。
他摸了摸确定没东西了,又去炕洞口把刚刚许富贵塞得那个大包也收进了空间,这才打着手电在四周继续搜寻。
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现,就拿着螺丝刀的柄,在四周的土墙上轻轻敲击。
“咚咚…咚咚…嗒!”
当敲到靠近原来炕头位置的墙壁时,出的声音明显与其他地方沉闷的“咚咚”
声不同,带着一点空洞的回响。
钱多多精神一振,用螺丝刀尖端在土墙上划了划,现这里的泥土似乎更松软一些。
他也不去找藏东西的入口,直接拿了一个铲子开始挖掘。
挖了大约十几厘米深,就碰到了坚硬的物体。
他扒开松软的泥土,一个约莫一米长、半米宽的木箱轮廓逐渐显露出来。
钱多多伸手将木箱收进空间,随后又拿了出来。
箱子很沉,上面挂着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他再次动用暴力手段,用螺丝刀强行撬开了锁鼻,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只见箱子里分了好几层,上面一层铺满了黄澄澄的金条。
虽然不是那种标准的大金砖,但一根根小黄鱼排列得整整齐齐,粗略一看,至少有几十根。
金条下面,则是一堆混杂的银元,袁大头、孙小头、船洋…各种版本都有,白花花的一片,数量惊人。
挪开专门存放金银的隔板,下面更是珠光宝气,各种颜色的翡翠镯子、通透的玉牌、镶嵌着宝石的金戒指、珍珠项链…
虽然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