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常威房间的电话铃突然急促地响起。
他拿起听筒,里面传来彭万里的声音:“阿威,在家吗?准备一下,港督要见你。”
常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语气却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意外道:“港督怎么会要见我,是生什么事了么?”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准备一下,我马上坐车去你家接你。”
彭万里没有多解释,匆匆挂了电话。
常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吕跃的消失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半小时后,常威坐着彭万里的车驶入了港督府。
夜色中的港督府灯火通明,警卫明显比白天森严了许多。
在秘书的引领下,两人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书房。
港督麦理浩爵士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而在办公桌对面,除了预留的空位,还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眼神锐利的中年华人男子,他穿着探长制服,肩章显示其地位不低。
常威和彭万里走进来时,那名华人探长立刻审视着常威,毫不掩饰自身的敌意。
港督示意二人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名探长就猛地站起身,指着常威质问道:“常威,吕探长现在到底在哪里?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常威脸上适当地露出了困惑和一丝被冒犯的神情,看向那名探长反问道:“这位先生恕我眼拙,你是……?”
“吕探长出什么事了?昨晚我们分开时他还好好的,还约了我周日去他府上品尝鲍鱼呢!
怎么听你的意思,他好好像出什么事了?”
彭万里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挡在常威身前半步,对着那名探长不悦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港督的面,无凭无据就要给人定罪吗?”
“昨晚阿威跟吕探长见面最多不过十来分钟,之后就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在家喝酒直到半夜,吕探长的事情跟阿威绝对没有关系。”
这名探长名叫颜刚,是吕跃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也是华探长中的实权人物之一。
吕跃失踪,他自然是最焦急也最想尽快找到凶手稳定局面的人。
颜雄被彭万里呛声,怒火更盛,但他不敢对彭万里这位港督座上宾太过放肆。
他只能将矛头再次对准常威,厉声道:“彭生,您别被他蒙蔽了!
昨晚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吕探长的人,吕探长跟他谈完就失踪了,我不找他找谁?谁知道他跟你分开后有没有又偷偷溜出去搞鬼?”
常威闻言不禁失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道:“这位不知名探长,你这逻辑真是有趣,吕探长有手有脚,他要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我报备不成?”
“昨晚酒会上跟他交谈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跟他一起离开的更是大有人在,你怎么不去一个个质问他们?就因为他让人邀请我去单独聊了几句,就成了嫌疑犯?港岛现在办案,都靠凭空臆测了吗?”
“你……”
颜雄被气得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够了!”
眼看双方就要在书房里吵起来,港督麦理浩终于开口,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执。
他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疲惫和凝重。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吕跃失踪可能引的连锁反应,尤其是下面数万华人警察的情绪和稳定。
他看向颜雄,语气不容置疑:“颜探长,我叫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协助稳定警队的情绪,确保治安不出乱子,不是让你在这里进行没有证据的指控!”
“现在你立刻回去,安抚好你手下的人,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我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