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我艹你祖宗,你他妈阴我们”
闫解旷被章涛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泥土上,却依旧奋力挣扎着,赤红着眼睛死死瞪着许大茂,破口大骂道。
“这仓库里的东西哪一件不是你点头我们才敢搬回来的?现在出事了你想让我们当替死鬼,你做梦”
就在这时,翻墙逃跑未遂的闫解放也被两个保卫员反扭着胳膊押了进来。
许大茂看着被押进来,同样狼狈不堪也对他怒目而视的闫解放,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不对,这情况不对啊!
按照他爹许富贵的计划,此刻闫家兄弟应该是一副认罪伏法的沮丧模样,或许会象征性地喊两声冤枉,但绝不该是现在这种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的状态。
他爹到底有没有跟这两人说清楚?难道是许富贵临时变卦,或者…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许大茂强压下心中的惊疑和慌乱,脸上努力维持着大义凛然和痛心疾的表情,厉声对闫解旷喝道:“闫解旷,你胡说八道什么?死到临头还想攀咬好人,李主任明察秋毫,岂容你信口雌黄。”
他又转向李怀德,语气诚恳得说道:“李主任,您都看到了,这两个蛀虫事情败露就反咬一口,这恰恰证明了他们品质败坏”
闫解放听到许大茂这番话,气得浑身抖,嘶声怒吼道:“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想让我们兄弟给你背黑锅,没门儿”
“李主任,我举报,许大茂才是主谋,他不光指使我们私设仓库,他还把真正值钱的东西,金条、大洋、古董字画,全都藏在他自己家里,这个仓库里的都是他挑剩下、看不上的破烂货。”
许大茂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心中暗道:他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按住这两个混蛋?
李怀德原本阴沉的脸,在听到金条、大洋、古董字画这几个词时,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一直在找许大茂的死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闫家兄弟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反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哦,是吗?”
李怀德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锐利如刀地转向面如死灰的许大茂,“许副主任,这你要怎么解释?闫解放说的,可是真的?”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许大茂猛地跳了起来,声音都因为激动变了调。
他指着闫解放兄弟喊道:“李主任,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是狗急跳墙,见事情败露,就想拉我垫背,我家哪来的什么金条古董,他们这是血口喷人!”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辩解着,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闫解放闭嘴,可惜闫解放此刻早已豁出去了,哪里还会管他。
“我血口喷人?”
闫解放狞笑起来,心中暗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李主任,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带人去许大茂家搜,他们家炕洞底下,东厢房那个旧衣柜的夹层里,还有耳房那口水缸下面,肯定都藏着好东西,要是我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闫解放说得有鼻子有眼,连藏东西的具体位置都报了出来,由不得人不信。
这两年他可是深受许大茂器重,他知道的这些地方都是许大茂喝多去拿东西跟他显摆,被他记住的。
李怀德心中狂喜,脸上却故作严肃,他看向章涛说道:“章队长,先把许大茂同志请到一边,好好保护起来,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任何人接触他!”
“是!”
章涛心领神会,立刻派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卫员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许大茂。
说是请和保护,实则就是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