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又是几个猎户赶紧跑过来,看到棒梗的惨状,也是吃了一惊。
“右腿骨裂了,得赶紧弄回去止血固定”
王猎头说道。
“这娃看着眼生…不是咱村的吧?”
后面的一人说道。
棒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哭诉道:“我…我是前面知青点的知青…叫贾梗…被…被野猪撞了…”
他不敢提俊哥和麻杆追他的事情,只说是自己不小心闯进深山遇到了野猪。
猎户们也没多想,山里遇到野猪受伤是常有事。
他们当即砍下树枝做了个简易担架,小心地将棒梗抬上去。
王猎头带着另一人抬着他,快步往村里赶,其余人则继续处理野猪尸体。
一路上,棒梗疼得迷迷糊糊,但感受着怀里的油布包还在,心中稍安。
两个猎户抬着棒梗回到村里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一个知青受这么重的伤可不是小事。
大队长闻讯赶来,看到棒梗那惨状和猎户描述的过程,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先把棒梗抬到村医那里进行治疗处理。
“是在林子深处被野猪拱的,还好我碰巧赶上”
王猎头言简意赅,他常年打猎,话不多,也没提及看到另外两个人的事。
“多谢多谢,你可是帮了我们村的大忙了,这要是有知青在我们村子出了事,我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大队长一把握住王猎头的手,感谢道。
“走,上我家喝两杯去”
王猎头赶紧拒绝道:“别客气,山里还有头野猪,我们得赶回去帮着一起弄下山,等以后有机会再来你家喝酒”
“好那咱们就说好了,可一定要来啊!”
王猎头点点头,当即带着人离开了。
俊哥和麻杆在人群中看到棒梗竟然没死,还被救了回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得不行。
“他没死…他要是醒了…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麻杆压低声音问道,声音都在颤。
俊哥踹棒梗那一脚,可是故意杀人啊!
俊哥的眼神也变得恐慌,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转动,内心嘀咕着:“不能让他乱说,必须想个办法”
他一把拉过麻杆,躲到人群后面,急地低语道:“听着,现在只能一口咬死,钱就是他偷的。
我们是因为现他偷钱,去追他,他才慌不择路跑进深山遇到野猪的。
至于野猪那边…我们就说追丢了,什么都没看见,知道不?”
麻杆此刻早已六神无主,闻言连连点头。
于是,就在村医给棒梗包扎伤口、棒梗因疼痛和惊吓暂时昏迷的时候,俊哥和麻杆找到了大队长,一脸愤慨和后怕地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大队长,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俊哥率先开口,表情痛心疾,“贾梗他…他偷了我们的钱!”
大队长一愣:“偷钱?偷什么钱,怎么回事?”
麻杆赶紧接话,按照商量好的说辞道:“是我和俊哥两人辛辛苦苦攒的一百多块钱,全被他偷了,就藏村外林子里那棵老槐树洞里”
俊哥立马接过话茬:“我们今天下午正好碰见他鬼鬼祟祟去拿钱,就想去质问他,结果他做贼心虚,拿了钱就往深山老林里跑,我们怕他出事,就在后面追,想让他把钱还回来…结果…结果他就遇到了野猪…这事都怪我们没拦住他啊…”
大队长听得将信将疑,一百多块可不是小数目,就这两货哪来的这些钱?
“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大队长直接问道。
俊哥早就想好了说辞:“是我们两…还有之前几个朋友,一起凑的,本来想着年底托人从城里买点紧俏货回来…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