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今天睡到了自然醒,这几天在港岛也算是玩够了,该吃的也都吃了,他打算下午找马老爷子聊聊。
他刚在中院洗漱完,就看到了秦淮茹跟贾张氏红着眼眶走了回来。
“咦秦姨,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秦淮茹只是点点头,毫无搭话的意思。
钱多多看到她头上的悲伤、痛苦、迷茫,耸耸肩,端着脸盆回家去了。
边上的贾张氏突然回过头,看着钱多多背影,喃喃道:“之前闫老扣说这小子高中毕业了,那为什么街道办的都不找他,让他下乡”
这个念头一起,贾张氏再也忍不住,对着李战军家就开始不停的咒骂起来,内容全是李战军看人下菜碟,就欺负他们家孤儿寡母的之类的。
不少邻居听到都不由摇摇头,这贾张氏又病了,人家家里都没人,你骂有什么用,有本事等人家下班了去骂丫!
钱多多对于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回家弄了点吃的就拎着东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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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乡…劳改…公安…”
这些字眼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棒梗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可怜的自信。
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半瓶白酒,“咕咚咕咚”
灌了几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没能烧掉眼前的困境。
“凭什么!
为什么都逼我!
!
!”
他红着眼睛低吼,试图用愤怒掩盖恐惧。
但是没过多久,秦淮茹那死灰般的脸色和绝望的眼神,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酒精开始上头的时候,小腹传来一阵胀痛。
“妈的!”
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拉开门,准备去院外那个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放水。
他刚拐过屋角,身影消失在厕所方向。
几乎是前后脚,大院门被人“砰”
地一声狠狠踹开!
五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面色铁青的中年男人,眼神里满是怒火和焦急。
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人,也都是一脸不善,手里还拎着棍棒。
“就是这家!
给我搜!”
工装男人低吼一声,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撕裂。
这几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明确,直接扑向棒梗租住的那间小屋。
门本来就没锁,被他们一脚踹开!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花生壳、空酒瓶和吃剩的鸡骨头。
“人呢?!”
工装男人环视一圈,没看到人,怒火更盛。
他一眼就瞥见了炕上胡乱扔着的几件衣服,以及……炕席角落露出的一小叠粮票。
他猛地冲过去,掀开炕席——下面赫然藏着一沓厚厚的钞票和各种票据,正是他昨天被偷的血汗钱!
那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昨天取出来带生病的老娘去住院做手术的钱,没成想到了医院现钱丢了。
好在他认识附近佛爷头子,一番打听之后,对方让他来这边碰碰运气。
“王八蛋!
果然是这个兔崽子!”
工装男人一把将钱抓在手里,眼睛都红了,“给老子砸,把这贼窝给我砸了!
等那小畜生回来,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跟他来的那几个人立刻动手,乒铃乓啷地打砸起来!
破桌子被踹散架,破罐破瓦被砸得粉碎,狭小的屋子瞬间被彻底摧毁。
动静闹得太大,院子里其他住户有偷偷开窗看的,但一看这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吓得赶紧关紧窗户,不敢出声。
棒梗在厕所里放完水出来,还没走到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