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揣着信,掐着上班时间,在院子门口假装偶遇了街道办负责知青下乡工作的副主任老刘。
“老刘,上班啊?”
易中海热情地打招呼,随即又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唉”
“老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老刘顺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易中海摆摆手,却又不小心让那封没封口的信从口袋里滑落一半,信封上“关于举报逃避下乡人员贾梗一事”
几个字格外醒目。
老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老易,这是……?”
易中海慌忙把信塞回去,压低声音说:“唉,老刘,咱是老街坊,我就跟你透个底。”
“这是我昨天无意中听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这正纠结要不要说呢!”
他这番话,看似纠结,实则句句戳在老刘的敏感点上。
“你赶紧说你也知道我就是负责这个的,李主任还住在95号大院,我因为贾家都被骂了几次了!”
易中海这才说道:“我就是听说贾家的贾梗藏在汽车站附近,你说现在这思想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做呢?这不是给咱们街道办的工作拖后腿吗?特别是这贾家,这要是闹大了,影响多不好”
知青下乡是硬指标,完不成街道办要挨批。
李战军最近因为提拔的事情,火气很大,可没少训斥他们。
老刘果然高度重视,立刻说:“老易,你这消息太重要了!
信给我,我马上去核实处理,决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易中海故作犹豫,勉为其难地把信交给了老刘,不忘叮嘱道:“老刘,一定要慎重啊,可别冤枉了好人”
老刘点点头,拿着信,风风火火地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阴笑。
接下来几天,易中海按捺住兴奋,耐心等待。
果然,没过两天,他就看到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开始频繁出入95号大院,找贾家谈话,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
贾家顿时鸡飞狗跳起来,秦淮茹愁容满面,贾张氏撒泼打滚也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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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办收到“举报信”
后的第四天傍晚,这几天每天都有街道办的人上门找他们谈话。
秦淮茹此时正心不在焉地缝补着衣服,针脚都有些乱了,眉头紧锁,时不时叹口气。
贾张氏则盘腿坐在炕上,嘴里习咒骂着街道办的人。
小当和槐花乖巧地在一旁写作业,大气不敢出,她们能感觉到家里压抑的氛围。
突然,一阵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和谈话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贾家门口。
“秦淮茹同志在家吗?”
一个严肃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秦淮茹心里猛地一沉,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指。
贾张氏也停止了咒骂,三角眼警惕地望向门口。
来了!
又来了!
秦淮茹赶紧放下活计,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迎出去:“在呢,在呢,刘主任,您怎么又来了?快请进请进”
来的正是街道办负责南锣鼓巷负责下乡知青的刘副主任,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着笔记本的年轻干事,这已经是他们这个星期第三次上门了。
刘主任五十岁上下,短,穿着灰色的确良衬衫,表情严肃,眼神锐利,自带一股基层干部的压迫感。
他没客气,直接迈步进屋,年轻干事紧随其后,狭小的屋子因为两人的到来更显拥挤压抑。
“秦师傅,贾张氏,咱们也不绕弯子了。”
刘主任开门见山,目光扫过秦淮茹和炕上的贾张氏,“上次、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