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屠夫一阵忙,可怜猪命丧当场。
猪红海带加下水,送与乡邻共品尝。
八十年代的农村,虽然物资远远没有现在的丰富多元,但过年却是非常热闹,也十分繁忙,酿酒,炒货,做豆腐,杀猪等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
天还没亮,郑屠夫就带着家伙来到了阿秀家,姥姥跟姥爷刚好起来。
“他叔,早呀!”
姥爷打着哈欠说。
郑屠夫朝房间看了看说:“没请别人帮忙,抓猪你一个人行吗?”
“嘿嘿!
我孙女婿回来了呢!”
姥爷赔着笑脸。
“去猪圈抓猪就得几个人呢,这也不够呀!”
郑屠夫淡淡地说,要知道,过年时的屠夫是很吃香的,就好像现在要预约。
“他叔,放心,一会儿阿荣父子过来,”
姥姥笑着从房间出来。
“老嫂子,你去厨房烧一锅滚水,等下要用,”
屠夫吩咐道。
“好!
我这就去。”
正说着,郑叔跟阿荣父子俩过来了,嘴里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哈,来晚了。”
“郑叔,不晚呢,刚刚好,”
阿秀笑着说。
志强拿出从城里买回来的香烟,给屠夫和郑叔各人一包。
“谢谢谢谢!”
郑屠夫笑眯眯地接过志强递过来的香烟。
要知道,那个年代这种盒装的香烟算得上是高档的了,农村老人一般都是卷自己生产的喇叭烟抽。
“带我去猪圈看看吧!”
郑屠夫叼着香烟吞云吐雾。
“嗯!”
姥爷带着大家来到猪圈边,只见一黑一白两头大肥猪正冲着一行人摇头摆尾呢。
“郑倔头(大家都这样称呼老爷),准备杀哪一头猪?”
屠夫问。
“杀那头黑色的,养了都快一年了。”
“那好,大家一起动手吧!”
“好的嘞!”
杀猪这种事情,阿秀是不敢看,她跑到厨房跟姥姥一起烧水去了。
这头黑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它还在作垂死的挣扎,四个男人追的是汗流浃背,终于搞定,有人拽猪耳朵有人拽猪脚,有人拽猪尾巴,忙得不亦乐乎。
猪猪的哀嚎响彻云霄,最后渐渐变成呻吟,再就是无声无息。
“去看看水烧好了吗?”
郑屠夫被溅得一身猪血。
“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志强快步跑到厨房,提着一大桶滚水过来。
“这头猪的肉质不错,”
屠夫一边刨毛一边说。
“嘿嘿,我们家猪的伙食不错,没有喂饲料呢,”
姥爷在旁边笑着说。
“老倔头,我们家的过年肉就在你这里了哈,”
郑叔说。
“没问题,”
姥爷爽快答应。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自己家没有年猪杀的村民都来到这里。
姥姥笑眯眯地对郑屠夫说:“我自己留一半肉,其余的都卖了吧!”
“秀姥姥,两百多斤重的猪呀,你确定要留一半吗?”
招娣妈惊讶地瞪大眼睛问姥姥。
“是的呢!”
姥姥不紧不慢地说。
“哦……你们家才几个人,过年要吃那么多肉?”
招娣妈妈觉得不可思议。
“晒一部分腊肉留着,春耕时省的去市场上买菜了,另一半留着过年吃呢!”
对招娣妈的质疑也不生气。
“哎!
过年自己家有猪杀真好,”
招娣妈妈叹了口气。
“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