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观念崩塌,在周围对他毫不吝啬的热烈掌声、道谢声、吹捧声中,像是一条丧家犬一样仓惶逃窜,逃离了一切,放逐自我,甚至至今都不敢去面对自己的那位老同学。”
甚至选择圣齐奥大学的理由,就是因为拉斐尔学区距离希希柯柯街区很近。
但是即使如此,牛千流都没有去见过他一面。
没那个脸,没那个胆子……
哪怕他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怪罪他什么。
就好像当初的牛千流完全理解不了,在那场大雨过后,脸上一下子年老得出现皱纹的白石为什么还能笑着对自己说:“做得好。”
做得好?
好在哪?
救下了原本如果自己多加验算就能轻易救下还根本不用做取舍的生命,还得依靠自己的好友牺牲未来牺牲自我才抢救回来的机会?
那家伙,到底凭什么笑得出来。
纯白主义又到底是什么搞笑的东西?
当初那个自视甚高的自己又是什么搞笑的东西?
“这不可能,纯白灯塔里根本没有这种记载!”年轻的掌灯人,有些破功了。
看着他的样子,牛千流的眼中饱含怜悯与宽容,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信与不信都交给你,我只是一个故事的讲述者而已。”
说着,他再度看向窗外。
大雨瓢泼,雨水打在地铁的玻璃上,又随着地铁的行驶化作一条条水流向后流动,逐渐的,密集的水流甚至汇聚变成了洗刷车窗的水帘。
“要到站了。”说着,牛千流理了理身上不正经的道袍,站起身准备下车。
“等下,你不准踏离车门一步!随我回灯塔!”年轻的掌灯人连忙跟着起身。
“啊呀,小哥你们掌灯人情绪稳不住的话,灯火都忽明忽灭不好看了啊。”牛千流揶揄地调侃。
而对面的掌灯人已经伸手抓了过来。
嗖!
他直接抓了空,不知为何直接从牛千流的身边滑了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白色世界被禁止了暴力行为一样!
怎么可能?这里是灰色街区,甚至是零号地铁中!
如果在白色世界的话,那掌灯人的力量也会归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