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而是顺着他主动割开的伤口，缠上了那道与共执纹交缠的命蚀纹路。

碑殿的震动突然加剧，石柱上的命纹像被沸水浇过的墨，成片剥落；青铜穹顶的裂缝里漏下星光，照在秦千风泛着冷汗的脸上。

"你疯了！"对面的"自己"终于有了裂痕，金纹开始扭曲，"系统崩溃会吞噬所有共执者！"

"所以我才要先一步撕裂它。"秦千风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能感觉到命蚀之力在体内翻涌，不是灼烧，而是蜕变般的刺痛——那是被他压抑了三百五十六轮的、属于"秦千风"的意志。

命纹石板突然发出轰鸣。

林婉儿踉跄着扶住白璃，抬头时正看见玄尘子的残魂突然凝实，幽蓝火焰里映出另一个身影：那是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额间命纹与青铜门后的"自己"如出一辙——命运引渡者。

"这一轮，不会重复。"玄尘子的声音不再虚弱，反而带着某种解脱的释然。

他抬手间，幽蓝火焰化作锁链，缠上引渡者的手腕，"去告诉你的主人......有人学会了如何握住命运。"

"老东西！"引渡者的怒吼震得整个碑殿嗡嗡作响，可玄尘子的锁链却越收越紧。

秦千风看见残魂的火焰正在变淡，像被风吹散的萤火，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走！"白璃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秦千风这才发现，青铜门后的雾气正在凝结成黑色漩涡，碑殿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碎石不断坠入深渊。

林婉儿已经拉住古灵的手，少女的掌心意外温暖，轻声道："我知道路。"

四人几乎是同时跃入漩涡。

秦千风在坠落时回头，最后一眼看见玄尘子的火焰与引渡者一同消散，碑殿在金光中瓦解成星屑，像极了高尔村的夏夜星空。

风声灌进耳朵时，秦千风摸向额头——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可此刻，他触到了一道凸起的纹路，温热得像初升的太阳。

虚空中，那只曾怒吼的命眼缓缓闭合。

而在他们坠落的方向，形意门后山的轮廓正从云层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