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重置记忆，清除原初意志\"，而他仰起的脸上，竟带着和眼前秦千风如出一辙的倔强。

\"这是......他的前世？\"林婉儿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鲜血滴在剑上，画面却突然碎裂。

她听见白璃喊了句什么，转头看见玄冥的锁链已经近在咫尺，李长庚和金无命的气息交锋掀起气浪，将白璃掀得撞在断墙上。

\"护好剑！\"李长庚的声音像炸雷，他挥袖卷起一道气墙，却还是慢了半步——锁链擦着林婉儿的肩划过，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剧痛让她松开手，断厄剑\"当啷\"落地，残片上的魂息瞬间弱得几乎要消失。

\"不！\"林婉儿扑过去，指尖刚碰到剑柄，意识突然陷入黑暗。

恍惚间她听见秦千风的声音，像在很远的地方说\"替我守好他们\"，可下一刻，所有声音都被风声淹没。

秦千风是被疼醒的。

他躺在一片虚无里，四周是无数流动的光带，有的亮如白昼，有的暗似深渊。

最中央那条光带缠着金线，上面用古老符文写着\"原初意志\"。

他伸手触碰，光带突然活过来，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腕，拽着他往深处坠去。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高维殿堂里跪着的自己，被光核注入金纹；青铜阶梯上的无数个\"自己\"，每个都带着不同的伤痕；还有最后那个自己，在光核爆炸前说\"我是终结者\"。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秦千风的声音在空间里荡起涟漪，他看见光带中浮现出其他\"自己\"的残影，有的在流泪，有的在笑，有的握着断剑，\"我们都是实验品，被重置记忆，被当作钥匙......\"

\"但这次不一样。\"他突然笑了，指尖按在缠着金线的光带上，\"我记得林婉儿的云纹，记得白璃的银簪，记得李长庚说'你该有自己的路'......这些记忆，他们删不掉。\"

光带剧烈震动，金线突然断裂。

秦千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苏醒，像种子冲破冻土。

他想抬手触碰光带，却在看清右手时猛地愣住——整只右手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纹路流动如活物，仿佛某种\"程序\"正在悄然启动。

\"这是......金纹的第一层封印？\"他喃喃着，金色右手突然发出强光，将周围的光带照得透亮。

在最深处，他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正举着和断厄剑一模一样的剑，对他说：\"该醒了。\"

当秦千风的意识重新泛起涟漪时，他听见了林婉儿的哭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他混沌的意识里。

他想睁眼，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发光，金色纹路顺着手臂往上爬，在手腕处停住，形成一个半开的锁印。

\"这锁......\"他的意识逐渐清晰，听见白璃在喊\"婉儿姐你醒醒\"，听见李长庚说\"先退到镜渊外\"，还听见玄冥的声音在冷笑，\"就算你记起又如何？

高维实验的钥匙，从来不需要自由意志。\"

秦千风动了动手指。

他能感觉到断厄剑就在不远处，剑里有林婉儿的血，有白璃的灵力，还有......他自己的魂息。

那些被篡改的记忆，被抹去的伤痕，此刻都在他灵魂深处翻涌，像火种遇见了干柴。

\"他们改得了记忆，改不了......\"他的意识触到那丝魂息，嘴角扬起极淡的笑，\"改不了我想回去的念头。\"

金色锁印突然发出轰鸣，秦千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时间夹缝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灵魂，往断厄剑的方向涌去。

与此同时，远在镜渊废墟中的断剑突然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