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狂奔,往济州府方向赶去。
一路上风餐露宿,直到出了建康府的地界才把心放了下来。
至于高伟,李妈妈和小莲的尸体几天后才被现,官府下通告文碟捉拿张顺和安道全,咱们自不必细说。
终于,二人有惊无险的到了济州府的地界。
张顺和安道全对视了一眼,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前方还有二十里便是济州府了。
正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大约有五百多人,把二人吓得心中一紧。
张顺心中暗道:只是杀了两个暗娼和一个水贼,官府不至于下这样大的血本吧,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安道全更是面色惨白,几乎要从马背上滑落。
“先、先生莫慌,”
张顺强自镇定道,“待我前去探看。”
他催马向前几步,凝神细看,只见那队人马虽众,却并无官兵旗号,反倒都是寻常百姓打扮。
最前方有一匹战马,马上一条大汉,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张顺一看大喜,正是武松武二郎。
“武处长,是你吗?”
对面那人往前一提战马:“正是,张顺贤弟,天王命我在此恭候安先生。”
说话间,武松已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对着安道全深深一揖:
“这位想必就是安神医了。
晁天王久闻先生大名,特命武松在此恭候多时。”
安道全惊魂未定,见武松如此礼遇,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张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连忙对安道全道:“先生,这位便是景阳冈打虎的武都头,如今在梁山坐一把交椅。”
安道全虽久在建康,却也听说过打虎英雄武松的名号,此刻见眼前这汉子果然威风凛凛,气度不凡,也是忙下马还礼:
“原来是武都头,久仰大名。
安某一介草医,何德何能,劳动都头与诸位好汉远迎。”
武松爽朗笑道:“先生过谦了。
梁山上下谁不知安神医妙手回春,能生死人肉白骨?晁天王常说,若得先生,实是梁山之幸。”
“安某安某何德何能”
张顺笑道:“哈哈哈安先生,咱们到济州府再客气吧!”
武松侧身让开道路,抱拳道:“晁天王与宋公明哥哥、吴学究此刻正在济州府城门外相迎,请先生随我来。”
安道全闻言心头一震,他虽知梁山看重自己,却不想竟劳动三位头领亲迎。
张顺在旁低声道:“先生请看,梁山诚意至此。”
一行人马继续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远远望见济州府城墙下立着三匹高头大马,马上三人正是晁盖、宋江与吴用。
见他们到来,三人同时下马相迎。
安道全慌忙滚鞍下马,不及整衣便深揖到地:“草野庸医,怎敢劳动三位头领大驾!”
晁盖大步上前将他扶起:“安神医不必多礼!
晁某是个粗人,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客套话——梁山盼先生如久旱盼甘霖!”
宋江含笑拱手:“久闻安神医仁心仁术,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吴用轻摇羽扇,看到安道全略显憔悴的面容,温言道:“先生一路辛苦。
济州府内已备下薄酒,为先生接风洗尘。”
安道全见这三位名震山东的豪杰如此礼贤下士,心中最后那点忐忑也消散了。
他环视四周,但见济州府城高池深,守军井然,与建康府相比另有一番气象。
众人簇拥着安道全入城,沿途百姓见梁山好汉纷纷避让,却无惊恐之色,反倒有几个老农笑着与武松打招呼。
安道全心中也是暗暗称奇,都说水泊梁山杀人不眨眼,张嘴就骂人,抬手就要命,今日所见,并非如此呀!